那枚異物融入我的身體,帶來的不僅僅是活下去的奇跡,更是一種無盡的詛咒——我永遠停留在了十八歲的模樣,擁有了詭異的自愈能力。
我的傷口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,無論受到多么嚴重的傷害,都能在短時間內恢復如初。
可這自愈并非毫無代價,每一次愈合,身體都會承受如萬蟻啃噬般的痛苦,仿佛靈魂都在被撕裂。
那一刻,我活了下來。
我成了異類,成了鎮上人口中不祥的“怪物”。
我眼睜睜看著那位錦家先祖也在歲月的侵蝕下老去,最終化為一抔黃土。
他臨終前,用一種近乎偏執的眼神看著我,仿佛我是他最得意的杰作,又或者,是他唯一的救贖。
他告訴我,我體內的異物并非凡物,它擁有溝通異界的能量,更是錦家世代守護的秘密。
為報答他的“救命之恩”,傻乎乎地立下血契,守護錦家百年昌盛。
為了那份血契,刻骨銘心,把我和錦家世代綁在一起。
從那時候起,那個繡女死了。
她所有的期盼,都被那份血契碾碎。
而活下來的,是一個異類,一個被命運囚禁的錦家守護者——錦嫣。
我時常會做夢,夢境中是一片片模糊的記憶碎片。
一些零星且模糊的畫面,經常在我的夢里出現:浩瀚無垠的星空、漂浮著的島嶼,還有一個模糊不清的背影。
我不知道那是什么,只覺的是與生俱來的孤獨感,比人間百年的寂寞更無望。
隱隱約約地感覺,我的出身,也許不是在江南水鄉的梧桐鎮,而是更為久遠。
我找不到線索,也沒能力去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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