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即將到達的消息不是什么秘密,楊府會來人接江停自然正常。
“小公子”
江停調整了下速度,落在了隊伍的后面。
“京城如何了?”
“張閣老還在調查登天鼓的事,具體情況如何,不知道,但聽說征調了一批太醫。”
“還有一事,就是太子殿下被天子禁足了,如今在太子府閉門思過。”
關于前一條消息,江停并不覺得意外,至于后一條消息,江停聽了,心中卻是悄悄松了口氣。
這是一件好事……
周景昭關了周元熙的,就把事情弄成了他們父子間的事,天子調教自已的繼承人,一般情況下,是沒有人敢指手畫腳。
這情況大概就是,小孩在外惹了事,大人假模假樣罵了兩句,別人也只能偃旗息鼓了,總不能說你罵得不好,我來罵吧?
余奇與馬銳澤已經下了馬,看樣子是在等江停。
江停到了他們附近也翻身下馬,將馬交給身邊的人,她上前兩步。
“兩位看來要忙了”
余奇略微一拱手,“江公子安全抵達京城,我該回太子府復命了。”
雖然莫名其妙摻和了一件大事,但余奇可沒有忘記自已本來的目的——護送江停安全回京。
“有勞余大人了,有空了一定登門拜訪!”
余奇再一拱手,轉身匆匆而去。
他與江停待在一起這么久,早已經熟識起來,也就沒一直客套。
馬銳澤看著余奇離開的背影,有些感嘆:“這小子命可真好,這在太子面前露了臉,日后前程無憂啊”
“馬大人不也一樣?”
馬銳澤伸了個懶腰,“得了吧,還沒見到太子,我就先入獄了吧”
江停有自已的信息渠道,他自然也有,太子被禁足的消息他自然也知道了。
太子都被罰了,他們只會更慘,不過他們不在意,甚至希望罰得越重越好。
太子還年輕,他們為他辦事受了重罰,自然會在太子心底留下記憶,日后想起他們,這些懲罰都會變成他們忠心耿耿的證據。
果然,剛閑聊幾句,就有人來了。
馬蹄聲靠近,朝那高頭大馬身上望去,只見領頭那人身著飛魚服的人,腰間佩刀,刀鞘與服飾碰撞發出輕微的聲響。
來者是天子手親軍——錦衣衛。
為首的錦衣衛身姿挺拔,目光如鷹隼般銳利,掃視著四周,最后將目光停留在江停以及馬銳澤身上。
“馬銳澤?”
馬銳澤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下來,“正是在下!”
“想來不用我解釋吧?跟我們走吧”
馬銳澤看了一眼自已押送的人,“可否等我把這些人送走?”
那領頭的錦衣衛看了一眼,沉吟兩秒,點了頭。
說到底是太子的人,他們也愿意給個面子。
臨走時,那人的目光在江停身上停留了兩秒,這才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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