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陽城暴亂的人分為兩批,一批是被蠱惑的普通人,還有一批則是白蓮教的人。
在強壓之下,這些人一個都沒逃出去,全都被抓了起來。
至于民眾,當他們看到那些被翻出來的尸骸時,他們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。
對于白蓮教的人自然恨得牙癢癢,如果不是這些人被關到了大牢中,只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們。
而那些拎不清、胡攪蠻纏的,在性命威脅下,也只能乖乖服軟。
暴亂難得是快速分清主謀,幫兇以及被蠱惑的無知者。
可這次預想中最差的情況沒有發生,或者說沒有完全發生,要說還是幸虧行動夠迅速,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。
白蓮教的后援先一步就被切斷了,完全沒法鬧起來。
南陽城的守軍們,雖能打,且不說他們大部分人根本沒有背叛朝廷的想法,再加上面對的還是聶勇與費揚的兩方人馬,他們明顯也是遭不住的。
在江停忙著對付山匪時,南陽城就被這兩位控制住了。
唯一讓江停頭疼的是如何安撫那些被迫害的家庭,以及如何對待那些完全被洗腦的信徒。
在聶勇等人聯名上奏的奏折離開的第三天,江停也收拾完了東西,帶著人離開了南陽城。
而南陽城在朝廷未派遣人過來時,則暫且由聶勇照看一二,免得逃走的白蓮教余孽惹出別的禍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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隊伍浩浩蕩蕩,康樺所乘坐的馬車位于隊伍的最中央。
江停并未乘坐馬車,她騎著馬跟在隊伍后方,一邊與余奇等人閑聊,一邊順便觀察押送的人的情況。
江停想著張明哲正好要查案,肯定需要相關人員,順手就把人帶上了。
押送的人包括了白蓮教的人以及一些情況不一的癮君子,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則是南陽城的官員們,這其中就包括了那位知府。
不過江停現在還算遵紀守法,朝廷未下令,她也沒對他們怎么樣,坐的是馬車,吃飯也是照舊,要什么也基本是給什么,但等到了京城,他們的好日子也是到頭了。
“聽說,這次張閣老在大力查此案呢”
張明哲查案的消息早幾天前就傳來了,江停并未覺得意外。
“就是不知道這些人的下場如何了……”
“流放唄,還能如何,又沒折騰起多大的風浪”馬銳澤對此,有些不以為意。
“流放?”江停輕笑一聲,不置可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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押送著不少人,隊伍的速度明顯慢的多,走走停停,足足走了二十多天才到達。
遙遙看到城門,江停心中不由得泛起漣漪——想來,那位仁君也很頭疼如何處置她這位胡鬧之人吧?
心中思考著,心底卻沒有多害怕。
主要是她實在是沒什么可罰的。
沒收家財?她無父無母住的還是楊懷達家。
降她官職?她又沒有官職,有什么好降的,唯一一個官職還是太子陪讀,但這官職早就沒用了。
貶為庶民?這實在是不給楊懷達面子,周景昭明顯不可能做。
那懲罰楊懷達?楊懷達擱家里修身養性的,誰沒事找他?
不過不管周景昭如何想,她在心中早已經為自已安排好了結局。
剛入京,就有人迎了上來。
來人自然是楊府的人,早在幾天前,馬銳澤就派人與京城的守軍交涉了,不交涉的話,一批精良的軍隊突然出現,這不得惹出什么誤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