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貴妃姐姐來了。”令妃趕緊起身,剛站起就被甄嬛按住,“快坐著,你身子還虛著,別折騰。”甄嬛走到奶娘跟前,逗了逗永璐的下巴,“這孩子眉眼真像皇上,瞧著就精神。”
“姐姐取笑了。”令妃臉上泛起笑意,“前日皇上還抱著他說,將來定是個有出息的,可轉眼就鬧著要吃奶,半點不給皇上面子。”
“皇上疼他還來不及呢。”甄嬛坐下,接過宮女遞來的茶,緩緩道,“方才在養心殿,皇上還特意問起孩子們,又讓人送了冰鎮葡萄過來——這份心意,宮里誰不羨慕。”
令妃垂下眼睫,指尖輕輕摩挲著袖口的繡紋,語氣里帶著幾分感激:“臣妾能有今日,全靠皇上垂憐,也靠貴妃姐姐照拂。嘉妃那邊的事,臣妾聽說了,您別為臣妾費心,臣妾不在意這些。”
“你不在意,皇上卻在意。”甄嬛看向她,語氣帶著點提點,“皇上心里,你和孩子們是要緊的,嘉妃不過是仗著玉氏,翻不起什么浪。只是忻貴人那邊,你多留意些,她是直隸總督的嫡女,皇上給她體面是為了京畿安穩,你心里有數就好。”
令妃點點頭,目光落在永玥身上,眼底滿是柔軟:“臣妾明白,只要孩子們安穩,皇上順心,臣妾就沒什么所求的。”甄嬛看著她的模樣,心里也放下心來——令妃機敏聰慧,又得皇上真心疼惜,有她和自己在,這后宮就能穩得住。
而景陽宮的嘉妃,見弘歷傍晚過來,趕緊擺上剛做好的冷面,又親手剝了顆冰鎮荔枝遞過去:“皇上嘗嘗,這荔枝是剛從嶺南快馬送來的,比御膳房的新鮮。”
弘歷接過荔枝,卻沒吃,只淡淡道:“玉氏送的藥材,太后很喜歡。只是永壽宮的孩子們還小,令妃身子還需要調養,宮里別鬧得出什么動靜,讓她分心——你是主位,該有主位的樣子。”這話里的警告,再明顯不過——別去招惹令妃,不然就是拂了他的意。
嘉妃臉上的笑意僵了僵,手里的荔枝差點掉在盤子里,趕緊應道:“是臣妾糊涂,往后定多照看永壽宮,絕不讓孩子們受擾。”心里卻又氣又怕,令妃有龍鳳胎,皇上疼孩子,自然也疼孩子的母親,可自己也有三個皇子,皇上怎么就不將她放在心上。
與此同時,鐘粹宮的恭貴人烏雅氏,正站在窗邊望著永壽宮的方向,手里攥著的素帕都被汗浸濕了。青禾從外面回來,壓低聲音道:“主兒,方才看見皇上去了永壽宮,還親自抱了永璐小阿哥,聽說還賞了令妃娘娘一匣子珍珠——皇上對令妃娘娘,可真是上心。”
“上心……”恭貴人冷笑一聲,指尖掐進掌心,“令妃有龍鳳胎,忻貴人是直隸總督之女,晉貴人出身富察氏,只有我,不過是包衣出身,連給皇上遞杯茶都要斟酌半天。”她想起白日里看見忻貴人挽著皇上胳膊的模樣,又想起令妃抱著孩子時的溫柔,眼底滿是不甘——都是妃嬪,憑什么別人要么有家世,要么有孩子,她卻什么都沒有?
“主兒,家里送來的東西,奴婢已經收好了,方子上的藥材也都齊了。”青禾聲音更低,“現在熬嗎?”
恭貴人深吸一口氣,轉身看向內殿,眼底滿是決絕:“熬!現在就熬!令妃有龍鳳胎又如何?忻貴人有家世又如何?只要我能懷上孩子,母憑子貴,到時候她們也得讓我三分!”
青禾不敢多問,趕緊轉身往后廚走。灶火燃起,藥香漸漸彌漫開來,恭貴人站在殿門口,望著養心殿的方向,心里默念:皇上,這一次,我不能再輸了——沒有家世,沒有寵信,我就用孩子,賭一把這后宮的未來。
御花園的荷香飄了半座宮城,卻飄不散這深宮里的算計。弘歷在永壽宮待了一個時辰,親自哄睡了永璐,又叮囑令妃別熬夜,才起身離開。回宮的路上,他望著滿天晚霞,手里的折扇搖得緩慢——嫻貴妃掌六宮穩,是他的左膀右臂;令妃有孩子又貼心,是他的慰藉;忻貴人需體面,嘉妃的玉氏需制衡。
這后宮從來不是只講恩寵的地方,卻是他最安心的港灣——有甄嬛替他穩住大局,有魏嬿婉陪他享受天倫,剩下的權衡與算計,不過是為了護住這份安穩。每一步棋,每一份分寸,都是為了讓這紫禁城的日子,能多幾分暖意,少幾分紛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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