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蘭握著甄嬛的手,指尖微微發涼,聲音帶著幾分后怕:“姐姐,我也怕……先前香云的事還在眼前,如今又有人在安胎藥上動手腳,若不是姐姐心細,我怕是連怎么出事的都不知道。”
甄嬛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,隨后看向江與彬,語氣嚴肅:“江太醫,今日之事,你不可向外吐露半個字。對外就說海貴人胎像不穩,需要靜心調養,明白嗎?”
“微臣明白!”江與彬連忙應聲,“微臣定會守口如瓶,絕不讓此事泄露出去。”
“另外,”甄嬛繼續說道,“本宮猜測,這藥要么是在太醫院抓藥時被換了藥材,要么是五福取藥途中被人動了手腳。太醫院那邊,還需你多留意,查查最近是誰負責抓海貴人的安胎藥,有沒有異常之人。”
“是!”江與彬鄭重應下,“出了這樣的事,微臣難辭其咎,定會仔細排查,絕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。”
“葉心,你送江太醫出去吧,路上別讓人撞見。”甄嬛吩咐道。葉心連忙起身,引著江與彬從側門離開了延禧宮。
暖閣里只剩下姐妹二人,海蘭靠在甄嬛肩上,聲音帶著幾分委屈:“姐姐,我原以為安安穩穩養胎就好,沒想到這宮里的人這么狠,連未出世的孩子都不肯放過……”
“別害怕。”甄嬛輕輕攬住她,語氣堅定,“有我在,定會護住你和腹中的孩子。這幾日你就安心待在延禧宮,別胡思亂想,飲食我會讓人盯著,按江太醫的囑咐來,等查出是誰在背后搞鬼,定要讓她付出代價。”
不出幾日,后宮便傳出了“海貴人胎像不穩,需閉宮靜養”的消息。弘歷得知后,立刻下旨讓延禧宮閉宮,任何人不得擅自打擾,還特意派了兩名御前侍衛守在宮門外。
景陽宮里,金玉妍剛聽完貞淑的稟報,正扶著孕肚在庭院里散步。她穿著一身寶藍色繡金線雀鳥紋的夾襖,孕肚已十分沉重,每走一步都需貞淑小心攙扶。聽聞海蘭被“禁足”,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:“哼,算她命好,只是胎像不穩;不過這樣也好,閉宮養胎,倒省得她出來礙眼,皇上也能多記著我幾分。”說著,她摸了摸孕肚,眼中滿是期待,“再等幾日,我這孩子也該生了,到時候誕下皇子,看誰還能壓過我去!”
果然,不過三日,景陽宮便傳出了金玉妍發動的消息。彼時弘歷正在長春宮與富察瑯嬅商議選秀的最終名單,聽聞消息后,立刻起身:“快,擺駕景陽宮!”富察瑯嬅也連忙換上常服,帶著蓮心緊隨其后。
甄嬛在翊坤宮剛接到消息,也顧不上收拾,披了件披風便往景陽宮趕。剛到宮門口,就聽見殿內傳來金玉妍的痛呼聲,太醫和穩婆進進出出,宮人們端著熱水、布巾忙得腳不沾地。
弘歷和富察瑯嬅站在殿外,神色都有些緊張。富察瑯嬅握著弘歷的手,輕聲安慰:“皇上別擔心,金貴人身子康健,太醫說胎位正,定會平安生產的。”弘歷點點頭,目光緊盯著殿門,一不發。
約莫一個時辰后,殿內突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,穩婆抱著孩子快步走出來,跪地喜道:“恭喜皇上!恭喜皇后娘娘!金貴人誕下一位阿哥,母子平安!”
弘歷一聽,臉上瞬間露出喜色,快步走進殿內。金玉妍躺在床上,臉色蒼白,額頭上滿是汗珠,卻強撐著笑意看向弘歷。弘歷走到床邊,握住她的手,溫聲道:“辛苦你了,生下這么健康的皇子。”隨即吩咐李玉,“傳朕旨意,晉封金貴人為嘉嬪,賜居景陽宮正殿;皇子取名永珹,嘉嬪的冊封禮與永珹的滿月禮一同操辦,務必辦得隆重些!”
金玉妍聞,眼中泛起淚光,連忙謝恩:“臣妾謝皇上恩典!”
殿外的富察瑯嬅聽到旨意,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,對身邊的蓮心說:“既已平安誕下皇子,便是后宮的喜事,你去內務府吩咐一聲,按嘉嬪的規制準備賞賜。”
甄嬛站在人群后,看著殿內的熱鬧景象,眼底平靜無波。她知道,金玉妍晉封嘉嬪,又誕下皇子,往后的后宮,怕是會更不太平了。而此刻,后宮各宮的妃嬪們聽聞消息,也都各懷心思——有的羨慕,有的嫉妒,有的則暗自警惕,一場新的暗戰,已在這喜悅的表象下悄然醞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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