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江伯的想法,有了這方法就能養出不再腥臊的成豬,這是一條源源不斷的財路!
但趙元可不是來養豬的,這只是他滿足口腹之欲的輔助產業罷了。
而且現在這條件,也根本做不到前世那種規模化養殖,產生的收益和影響都很有限!
“啥,少爺要將此法傳出去?”
不僅江伯早已張口結舌,就連大山和江寒等人聞也面露愕然,很不理解。
趙元卻渾不在意地玩笑道:“你們說,此法若能惠及天下萬民算不算功德一件?”
“算,自然算!而且還是天大的功德!”
“少爺義薄云天,善存高遠,小人等佩服……!”
眾人紛紛拱手,看向趙元的目光無不閃爍著光芒。
趙元指了指褪了毛野豬,將眾人思緒拉回現實道:“開膛破肚,分解豬肉。注意內臟不可弄破,尤其大小腸……!”
在知道少爺連野豬腸子內臟也要留下后,眾人又是暗暗詫異。
但相對于之前的吃驚,已經平靜了許多。
“少爺,這玩意兒如此惡臭,真的能吃?”
看到花家姐妹忍著干嘔沖洗翻出污穢的大小腸,二狗沒憋住好奇,問出了眾人的疑惑。
“差不多了,快去廚房灶膛里取些草木灰涂抹揉搓大腸和這些內臟,最后用水沖洗干凈!”
趙元沒有理會二狗,而是沖著花家大姐花無雙點了點頭。
接著又道:“然后再去打來半桶水加上燒酒鹽巴攪拌,將內臟和這些軟骨碎肉都泡進去揉搓腌制,最后再沖洗一遍,應該就能徹底祛除殘留污穢和腥臭味兒了!”
“草,草木灰?”花無雙微微一愣。
但疑惑歸疑惑,她卻并不遲疑,起身就沖進了廚房。
現在趙元在她們心中,就像無所不能的存在,絕對不會無的放矢。
事實上也就是這野豬吃食較雜,腥臊氣味較之養殖的家豬遠要刺鼻腥臭。
否則草木灰和酒水鹽巴的,只要取其一種足以,哪里會用得著如此繁瑣。
而且趙元之所以如此費心勞力。
也是因為聽到捉了頭野豬后,他就想到了一道菜。
沒錯,殺豬菜!
雖然廚房做了早飯,但他現在想吃的,就是一碗香噴噴的殺豬菜!
很快,在他的指點下,有人開始熬煮豬血,有人開始油炸大腸。
還有人去清洗肺葉肝臟之類的下水。
接著,處理好的各種內臟和骨頭碎肉,都被放進了一口加有香料的大鍋中燜煮。
片刻不到,就已經有肉香味兒傳出。
原本眼中帶著嫌棄遠觀的不少人,漸漸開始朝著廚房聚集。
甚至剛剛吃完早飯還未干活離開的一些人,也紛紛圍了過來。
處理時腥臊難聞的野豬肉啊!
到了少爺手中,竟如那黃鱔泥鰍一樣,怎地就變得噴香起來?
所有人大口吞咽著口水,眼巴巴盯著鍋灶。
甚至就連翻洗腸子下水吐了數次的花家三姐妹,此刻也一臉好奇地抽動著鼻息。
“嗯,都去洗手,準備開吃!”
感覺時間差不多的時候,趙元便走出廚房吩咐眾人開始準備碗筷。
“開吃?什么食材如此噴香撲鼻?”
然而就在這時,一道驚訝的嘖嘖稱奇聲,從院落外傳來。
“少爺,天香樓劉掌柜來了!”
趙元回頭便看到原本坐在院落門口抽旱煙的七叔走了進來。
在他身后,還跟著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,不是那劉貴又是誰?
“劉掌柜稀客啊!”
趙元微微詫異,笑著迎了過去。
不用說,劉掌柜來這里自然是為了水產供貨。
二狗買布回來那天便讓帶話催促,這都過了好些日子,不著急才怪。
事實也正是如此,劉掌管此刻看著趙元,就像看到了久違的財神爺。
親熱地湊到近前:“趙元兄弟啊,客套話咱就不說了,我就想來問問,那水產供貨……!”
“今早已經收拾裝車,準備飯后就往城里送!”
趙元心里樂開了花,同樣熱情地邀請對方進屋道:“都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,劉掌柜當真是生了千里眼,要有好口福了啊!”
正想著去城里找他,沒想到這貨自己送上門來了。
趙家村可是他趙元的主場,若不讓對方留下些什么,那就是他的窩囊了。
劉貴可不知道片刻之間,趙元就已經把他當成了砧板上的魚肉羔羊!
一聽水產供貨就準備給送去,還趕上了噴香的美食可以品嘗,懸著的心頓時落了肚。
“如此叨擾,這怎地好意思?”
劉掌柜嘴上說著,腿和屁股卻沒有閑著,順勢就歪進了堂屋桌案旁的椅子里。
開玩笑,趙元府里的美食,就憑這股撲鼻的香味兒就不會簡單。
而且趙元之前提供的幾種菜品連番試吃以后,城里的鄉紳員外們已經要瘋了!
甚至有人揚,再這般吊人胃口不正常供應,就要把天香樓拆了。
也就是說,他斷定趙元一定是又做出了類似那些菜品的美味佳肴!
現在碰巧趕上,自然要好好吃上一頓,而且要是能將配方再給順手套走,也不枉費他大老遠跑來這一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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