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湯姆千年的狐貍,你湯姆跟老子玩什么聊齋?”
高興捅了捅白二郎的肩膀,道:“你丫想玩兒有來無回是不?”
“打人啦。”
白二郎順勢倒在地上,拍著大腿:“沒天理啦,小輩兒打長輩啦。”
“這湯姆才叫打人。”
高興抬起他那穿著大頭棉皮鞋的右腳,“duangduang”在白二郎身上就是兩腳:“你湯姆算個雞毛的長輩,傻波一。”
“別打我,別打我。”
白二郎極其標準地護住了要害部位,一看就是沒少挨揍。
“這湯姆天寒地凍的,也沒個吃瓜群眾。”
高興左右晃晃脖子,轉轉手腕和腳腕:“老子還想舌戰群儒呢。”
“行了。”
蘇欣對高興的表現挺滿意的:“別給他打出毛病,他再訛咱。”
“訛?”
高興冷笑道:“歡迎來訛,老子先打他個五千塊錢的。”
“打五千塊錢的?”
蘇欣笑道:“割闌尾也就一百出頭,剖腹產自費也就一百五,你這五千塊錢,能把他身上的零件全都卸下來了。”
“你個小沒良心的。”
白二郎坐起來,指著蘇欣道:“要不是我給你那幾十塊錢,你初中沒畢業就得輟學回家,也不會有你這個女大學生。”
“呸!”
蘇欣眼珠子一下子就紅了:“你也配提良心二字?那幾十塊錢是妗子偷偷給我的,為此還被你打了個半死。后來妗子大著肚子給我送糧食,被你知道了,你把她打流產,傷了元氣,不到半年就去世了。”
“大興,你給我狠狠揍這個混蛋。”
“瞧好吧您嘞。”
高興獰笑著把白二郎拽起來,用跟司不茍學的軍用關節術,狠狠收拾了白二郎一頓,保證他會很疼,但表面上一點傷都沒有。就算去醫院檢查,也驗不出來什么傷。軍隊出品,必屬精品。
“饒了我吧。”
白二郎跟死狗一樣,跪在地上求饒。
“滾吧。”
高興一腳把白二郎踹出去幾米遠:“再敢騷擾小欣,打斷你的腿。”
“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
白二郎爬起來,撒丫子就跑了,讓高興嚴重懷疑剛剛那頓打,他打了個寂寞:難道是老子湯姆學藝不精,打人都打不明白?
“有你真好。”
蘇欣踮起腳在高興臉上親了一口:“關鍵時刻還得爺們頂上去。”
“那是必須的。”
高興在蘇欣臉上摸了一把:“頂不住,那還叫爺們嗎?”
“呸!”
蘇欣聽出來高興又在飆牛虻話了,啐了高興一口。
“接下來去哪兒?”
高興問。
“去看望我高中班主任。”
蘇欣指了指前方的路,道:“她家就在咱們縣一中家屬院,沿著這條路一直往東走,走個十幾分鐘,拐個彎兒就到了。”
“小蘇子,走著。”
高興沖蘇欣伸出了右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