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晚上沒睡好?”
蘇欣看著臉上頂著倆大黑眼圈的高興,問。
“是啊。”
高興閉上眼,揉著太陽穴,道:“果然是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。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,縣城最好的賓館,我居然都住不慣了。”
他們住的是由原來的電力招待所改的電力賓館。
這年頭,鐵老大、電老二、油老三的說法可不是浪得虛名的。作為縣里效益最好的單位之一,電力賓館可謂是對外營業最好的賓館。
至于條件更好的機關招待所,高大老板也不是住不進去,只是嫌麻煩。在這邊住不了幾天,就懶得找關系費那個勁兒了。
“住這個小賓館,的確委屈你這個億萬富翁了。”蘇欣在高興腰間擰了一把:“這小縣城也沒有涉外酒店啊,除非你自己建一個。”
“建個毛線。”
高興笑道:“咱老家上次來外國人,應該還是三幾年小本子打過來的時候。八百年都沒來過外國人的小破縣城,老子在這建個涉外酒店,不得湯姆虧死啊。老子是有錢,不是湯姆傻。”
“不許說臟話。”
蘇欣的手又精準地擰住了高興腰間的嫩肉。
“eon,baby!”
越來越感覺自己是個抖m的高興發出了愉悅的聲音。
“你要死啊。”
蘇欣伸手去捂高興的嘴。
高興一個反客為主,把蘇欣按在床上,就要……
“梆梆梆。”
房門被敲響了。
“誰呀?”
高興整理好衣服,怒氣沖沖去開門。
“你有事兒?”
打開門看到是一個穿著賓館工服的中年婦女,高興沒好氣道。
關鍵時刻被人打斷,哪個男人都不會有好脾氣。
“我是蘇欣舅舅家鄰居。”中年婦女自我介紹道:“蘇欣舅舅現在在賓館門口等你們,你們下去見他一面吧,外面怪冷的。”
小縣城就這點兒不好,熟人太多。
高興和蘇欣剛在電力賓館住下,就被人出賣了行蹤。
“不見。”
蘇欣在房間里喊道:“我舅舅死了。”
“你聽見了吧。”
高興“嘭”地關上了房門。
蘇欣跟高興說過她舅舅家的事,也是一難盡。
走到蘇欣身邊抱了抱她,蘇欣把高興推開了:“我沒事兒,一個不相干的人而已,他才不值得我生氣呢。”
倆人又膩歪了一陣兒,洗漱,穿衣服,下樓。
“你不怕那老登沒走啊?”
走在步梯上,高興摟著蘇欣的腰,問道。
“怕個毛。”
蘇欣揮了揮拳頭,道:“他敢湊過來,我就敢揍他。”
“瞧把你能的。”
高興哈哈大笑道:“放心,他敢纏著你,我替你收拾他。”
“好。”
蘇欣又揮了揮拳頭:“打死算我的。”
“青竹蛇兒口,黃蜂尾上針,兩者皆不毒,最毒……”
高興拉長了聲音,點了點蘇欣的心口:“最毒蘇小欣的心。”
“毒死你。”
蘇欣啐了高興一口:“毒蛇的唾液就是毒液,是哪個王八蛋最喜歡跟我交換唾液,還說我的唾液是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