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說他犯了罪,確實是。
教唆,企圖殺害劉行建。
還有侵吞資產、違法經營。
說白了,像他這樣的人并不少見。
趙瑞龍只是太蠢,僅此而已。
若說罪惡滔天,倒也談不上。
那些大
是什么樣?直接在金融市場割韭菜。
一割就是幾千億,那才叫禽獸。
趙瑞龍和他們一比,差遠了。
要不是趙立春垮了,趙瑞龍也不會被牽連。
不然的話,劉行建那事一了,他早跑路了。
誰會在意他這點事?說起來,趙瑞龍也算是個可憐人。
因趙立春而起,也因趙立春而落。
當然,這只是相對而。
站在普通老百姓的角度,他確實該死。
無論是依法,還是依情理。
可要跟別人比,就有點意思了。
畢竟那幫“孩兒們”,沒一個善茬。
相比之下,趙瑞龍簡直單純得像個孩子。
父親在漢東掌權這么多年,他還搞些污染企業這種低端生意。
去了京城,都被人笑話。
祁同偉看著趙瑞龍的表情,試探著問道:
“你知道我這次去緬北之前,遇見誰了嗎?
半夜來敲我門的,你猜猜看。”
趙瑞龍一聽,立馬來了興致。
眼珠一轉,看向祁同偉的目光也帶了幾分曖昧。
這話題他喜歡。
要不然山水莊園怎么那么多學外語的?就是因為他好這口。
現在最讓他難受的,就是欲望無處發泄。
既然祁同偉這么說,
肯定是他認識的。
趙瑞龍腦子里開始一個個閃過那些女人的樣子。
“鐘小艾?”
祁同偉搖頭。
“陸亦可?”
祁同偉繼續搖頭。
這時趙瑞龍眼珠一轉,
壞笑著看向祁同偉:
“難道是沙瑞金的老婆?”
祁同偉無奈地白了他一眼。
祁同偉沒好氣地說:“沙瑞金的老婆年紀又不小,怎么可能出現在那種地方!”
趙瑞龍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,追問道:“那到底是誰?你快說。”
祁同偉看了趙瑞龍一眼,答道:“趙瑞霞。”
一聽到這名字,趙瑞龍臉色頓時變了。
趙瑞霞雖然是他妹妹,卻是名副其實的二代,相比之下,趙瑞龍自認根本排不上號。
正因為如此,他才一直稱呼她為“二姐”。
以前在漢東,他沒少受趙瑞霞欺負,京城那邊也一樣,她在那兒照樣混得風生水起。
趙瑞龍之所以不愿去京城,就是怕撞見她——一去就是自討沒趣。
他寧愿待在漢東,安安穩穩當他的“太子爺”。
即便只是聽到名字,趙瑞龍仍心有余悸,可見趙瑞霞給他留下了多深的陰影。
祁同偉將趙瑞龍的反應盡收眼底。
他沒想到,僅僅“趙瑞霞”三個字就能讓趙瑞龍緊張成這樣,心里實在難以理解。
不過看趙瑞龍這反應,或許今天他能搞清楚趙瑞霞為何會出現在緬北。
“怎么了?她不是你二姐嗎?我記得你還給她打過電話,怎么怕成這樣?”祁同偉問道。
趙瑞龍白了他一眼,盤了盤腿,說道:“老祁,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厲害。
你也清楚,我是私生子,而她名字可是上在老趙戶口本上的。
雖然年紀比我小,但成長環境完全不同。
我玩的那些,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。”
“就說我第一次去京城吧,結果被她給堵了。
你能想象嗎?她們在那邊實彈打獵——實彈!用的全是部隊的制式武器。
我從來不敢那么明目張膽地玩。
你看,就算我手下有個花斑虎,槍也是他在用,我碰都不碰。
你想想她是什么路數?”
“再說,跟在她身邊的都是正兒八經的二代,我哪比得上?我在漢東也就是自娛自樂,她那圈子我壓根不敢湊。
不過老祁,她半夜找你……是聽說你‘祁驢’的名聲了?想試試?”
我的二姐膽子太大了,真是連死都不怕。
趙瑞龍沒講兩句正經話,又露出那副猥瑣模樣。
關于祁驢的這個說法,他早就知道。
現在祁同偉說是深夜來找他,趙瑞龍心里又是羨慕又是嫉妒,還帶著幾分好奇,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。
但祁同偉卻更加困惑了——這樣一個二代,跑去緬北做什么?
還讓他直接回去,這其中肯定藏著什么隱情。
祁同偉索性直接問道:“當時她讓我馬上走,你知道嗎?把人犯交給她,叫我立刻離開。
結果第二天,我就接到了部隊的指揮權,直接發兵緬北。
我懷疑,趙瑞霞和緬北有關系。”
這話一說,祁同偉自己也覺得豁然開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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