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晏朝弋。”她輕聲開口。
晏朝弋睜開眼,墨色的瞳孔里映出她的倒影。
“你幫我,就不怕也被他們針對嗎?”
畢竟都是一家人,誰會真的鬧得如此不堪呢?
晏朝弋看著她,沉默了片刻,忽然笑了。
那笑容,如冰雪初融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。
“只要你從今往后不為任何人哭,也不為這些不值得的畜生費心思,怎么都值得。”
他并非是在說笑,而是在極其認真的告訴景佳寧,人要懂得審時度勢。
“嗯。”景佳寧略帶疲憊回他。
回到景家別墅,玄關的燈光溫暖而明亮。
管家迎了上來,“先生,小姐,你們回來了,有一份您的加急文件,剛送到。”
晏朝弋接過那個沒有任何標識的黑色文件盒,隨手放在了玄關的矮柜上。
景佳寧換了鞋,正要上樓,目光卻被那個盒子吸引,不知為何,心頭掠過一絲不安。
晏朝弋察覺到她的視線,順手打開了盒子。
盒子里沒有文件。
只有一朵用特殊技術保存、依舊鮮活的白色山茶花,靜靜地躺在黑色的絲絨上。
這朵花,是景蕓霏喜歡的。
玄關處,空氣仿佛凝固成了玻璃。
那朵山茶花,像一只蒼白的眼睛,嘲弄地注視著一切。
景佳寧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這是什么”
管家察覺到氣氛不對,屏息垂首,恨不得自己能當場消失。
“這是快遞員送上門來的”
他說的小心翼翼,不敢有半點馬虎。
很少有人知道他們這里的地址,所以很大程度上確實也是熟人。
“她不是已經死了嗎?”景佳寧問出口,聲音很輕,卻很穩。
她不是在尋求安慰,而是在確認一個事實。
為什么會突然系這么明顯的代表花色呢?
到底是有人刻意為之,還是說,這件事有別的目的?
“死人可不會寄信。”
晏朝弋將卡片與花朵重新放回盒子,蓋上蓋子,動作慢條斯理,仿佛在處理一件無關緊要的垃圾。
但他越是這樣平靜,景佳寧越能感覺到那平靜之下壓抑的,是足以毀天滅地的風暴。
“公司有緊急會議。”他拿起玄關柜上的車鑰匙,看向她時,眼底的冰霜已經斂去,恢復了慣有的縱容,“有任何事情給我打電話,在家等我。”
“這么晚了,公司還有什么事?”景佳寧很難解釋今天遇到的這些事情。
話一出口,又覺得有點不太對勁。
管的有點太寬了,而且他本來就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,去哪里都跟她沒關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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