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夸著花老板,一邊緬懷起已故的嚴硯之。
戲散了,姑娘們提議去逛園子。
鎮國夫人也讓溫毓去摘些花回去。
每人都領了個小籃子。
溫毓便帶著云雀往花圃去。
侯夫人本不想動,卻實在不愿留在亭中面對七姑娘,只得起身同行。
七姑娘腿不方便,眼睜睜看著她們離開,氣得臉色鐵青。
花圃很大,姑娘們都散開了。
溫毓來到一片垂絲海棠下,指尖捻著一朵半開的花苞,粉白的花瓣沾著晨露,柔得像一捧月光。
她抬手折下幾支。
枝椏輕顫,落了幾滴露在她的袖口。
籃子里很快便堆起了半籃粉白的垂絲海棠。
她提著籃子,打算回亭子去。
正欲轉身,余光卻瞥見不遠處立著一道身影。
是花老板。
他卸了妝,也換了衣裳,手里捏著一把銀剪,卻只是懸在半空,并未動手。
似是察覺到溫毓的目光。
他側過臉,視線輕飄飄地掃過她臂彎里的竹籃。
那眼神里帶著幾分自上而下的挑剔,像極了戲臺上評判俗物的名角。
他走過來,薄唇輕啟,語氣里裹著冷傲:“花要折最高最嫩的,沾著頂頭的日氣才好,底下那些,最是俗氣。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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