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毓用了整整一天,將梁生筆下的那幾本戲本逐字逐句地讀完。
窗外的日光從熹微初露轉到暮色四合。
她指尖劃過泛黃的紙頁,滿紙赤誠與風骨。
梁生的文字不似如今戲臺上演的那般激昂澎湃,沒有宏大的家國敘事壓過個人悲歡,反倒將“小愛藏大義”的精髓藏在一折折尋常的悲歡離合里。
可如今的人追求一時的感官刺激。
誰還愿意花費時間和心思,去揣摩那些藏在文字背后的余韻?
人都是在變的。
而梁生有自己的堅持。
傍晚時分,溫毓出了門。
謝景在京中有一處宅院,不算闊綽,是座精致的小三進院落。
他先前一直隨母親居于長公主府。
三年前才獨立出來。
算算時辰,這個時候他該從衙門回來了。
到了謝府門前,溫毓說找謝大人。
門房小廝道:“大人還沒回來,姑娘哪位?”
她報上名字。
小廝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詫異,隨即恭敬道:“姑娘先里邊請,大人想必也快回來了。”
想必是謝景料到她或許會來,早已吩咐過下人
府里的嬤嬤引著溫毓往后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