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溫姑娘不著急吧?”周準問。
溫毓抬眸看他,眼中帶著一絲疑惑。
周準解釋道:“我還要去趟大理寺,刑部有份文件得去取,耽誤你片刻。”
他在刑部當職,時常要與大理寺對接公務。
溫毓輕輕點頭:“世子自便。”
馬車很快停在大理寺衙門口,朱紅大門透著肅穆。
周準叮囑了一句“稍等”,便下車了。
車廂里只剩下溫毓和周準的傻狗。
等了一會,溫毓抬手拔下頭上那支素銀簪子,指尖一松,刻意丟在車廂底板上。
白狗抬起頭,琥珀色的眼睛看看地上的簪子,又看看溫毓。
鼻尖動了動,竟像是真的瞧懂了她的心思。
當即叼起簪子,尾巴一甩,縱身跳下馬車,撒腿就往大理寺衙門里跑,小耳朵豎得筆直。
溫毓跟著下了馬車,緊隨其后。
大理寺門口的官差見了那狗,眼皮都沒抬一下——這大白狗是周準養的,周準來辦公或是找謝景時,總少不了它的身影。
久而久之,官差都認得它,自然不會阻攔。
可當溫毓過來時,官差伸手要攔:“姑娘,站住……”
話音未落,溫毓指尖已悄然抬起。
只見她指縫間似有微光流轉,兩抹極淡的藍光像被風吹動的螢火,快得幾乎讓人看不清軌跡,輕輕掃向那兩個官差。
藍光觸到人的瞬間便散了。
官差只覺眼前猛地一花,腦袋里嗡嗡作響,神思像是被抽走了一瞬,動作也跟著頓了頓。
就是這片刻的恍惚,溫毓已從他們身邊掠了過去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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