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影很快消失在大理寺的朱紅大門后。
等官差回過神來,只覺得剛才像是打了個盹,再看門口,哪里還有姑娘的影子,只剩那只大白狗的尾巴尖在回廊拐角閃了一下。
兩人面面相覷,摸不著頭腦,只當是眼花了。
衙門里本是一派肅穆,忽然進來一個如白瓷般的小姑娘,頓時吸引了不少目光。
那些常年待在衙門里的糙老爺們,平日里見慣了兇神惡煞的犯人、嚴肅刻板的同僚,哪里見過這般清麗的姑娘?
一個個眼睛都亮了,像發現了新奇玩意兒。
紛紛探頭探腦地打量。
竟沒人先想起要問她為何會進來這里。
大白狗叼著簪子,徑直朝著牢房的方向跑去,溫毓緊跟在它身后,腳步輕快。
轉過一道回廊,前方一間審訊室的門半掩著。
里面隱約傳來壓抑的悶哼聲。
案幾上橫放著一把小巧的短刀,刀身泛著冷冽的光。
她看到了謝景。
他背對著門的位置,坐在太師椅上,面前的木樁上綁著一名黑衣男人。
謝景拿起短刀,指尖摩挲著刀刃。
動作輕緩得像是在把玩一件珍品。
他起身走向男人:“本官沒有耐心等你慢慢想,最后再問你一次,人,是不是你殺的?”
男人朝地上呸了一口,仍不肯答。
謝景臉色半點未變,指尖轉了轉刀柄,冷光一閃,刀尖已精準抵住男人手臂上凸起的青筋,稍稍用力按壓。
那是能讓人疼得鉆心的穴位,卻又不會傷及筋骨。
男人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,冷汗瞬間浸濕衣衫,身體劇烈掙扎著,鐵鏈被掙得“嘩嘩”作響。
可謝景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因此停下。
男人幾乎痛暈死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