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也不敢打包票說能醒過來。
鎮國將軍得到消息已經從軍營趕回。
守在夫人床前寸步不離。
溫毓去了趟鎮國將軍府。
她沒見到趙瀾,想來是守著母親不肯離開。
溫毓也沒讓人通報,只麻煩管事嬤嬤轉交了一只裹著藥材的香囊給趙瀾,便回去了。
兩日后再去時,終于見到了趙瀾。
昔日那個眼尾帶笑、意氣風發的少女,如今像被抽去了所有生氣。
面色蒼白得近乎透明,眼底是化不開的青黑。
連往日亮得像星子的眸子,此刻也只剩一片死寂的灰。
見了溫毓,她才緩緩張了張嘴,聲音嘶啞得像砂紙磨過木頭。
只輕輕喚了聲:“阿毓。”
溫毓知道,此刻任何安慰都是多余的。
她只在她身邊坐下,輕聲勸道:“顧好自己,多吃點東西,別太自責。”
她聽說趙瀾砸了自己的弓箭。
那把弓,是她的驕傲,是她少女時代最鮮活的印記。
可如今,竟被她親手砸了。
該是多深的自責與絕望,才會讓一個人狠心棄去自己最摯愛的物件,來借此斬斷自己過往的一部分,懲罰那個“傷害母親”的自己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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