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姑娘得知消息后,徹底瘋魔了,披頭散發地在屋里哭鬧打滾。
卻終究無濟于事。
滿府的議論聲中,溫毓卻在鴛鴦居里靜坐著練字。
陽光透過窗欞,落在她筆下的宣紙上,字跡清勁,一筆一劃皆沉穩有力。
孔嬤嬤推門進來,輕聲將侯府退婚的事說了,語氣里帶著幾分復雜:“七姑娘雖性子急了些,卻也不該落得這般下場,往后怕是很難自處了。”
溫毓垂眸,筆尖在紙上落下最后一筆,成了一個“好”字。
她抬起頭,語氣依舊溫溫柔柔,眼底卻無半分波瀾:“她的性子,便是嫁進侯府,也未必能活得長久。如今這樣,或許反能長命百歲。”
孔嬤嬤一怔,一時不知該接什么話。
表姑娘說話總是軟聲軟氣,可字里行間,卻透著一股斬草除根的狠絕與爽快。
溫毓將筆擱在筆洗里,望著窗外初融的積雪,眼底掠過一絲冷光。
她不屑與人周旋宅斗!
你爭我奪的算計太磨人,倒不如快刀斬亂麻。
麻煩的人和事,一次性解決得干干凈凈,絕不留半分后患讓其死灰復燃。
眼下,她的心思,全在趙瀾身上——那枚能入花明樓的活燈芯。
花明樓的規矩她記得清楚:一旦出現極陰之體,即便身為活燈芯,也可作為交易的籌碼。
她這幾次接近趙瀾,并非真喜愛春茗宴上的熱鬧。
也并非要得侯夫人喜歡,為自己爭名氣。
一切不過是鋪墊罷了!
她在等,等趙瀾主動找她做交易!
想來,也快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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