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幾日她瞧著溫毓時,眼底總凝著化不開的戾氣。
可此刻,那戾氣竟全散了!
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猙獰的得意,嘴角繃著藏不住的快感,就像賭局里攥住了絕命牌的人。
她搶在經文要燒前,胳膊一橫攔在火盆前,聲音里都帶著顫栗的興奮:“這祈福經文,還輪不到你燒給老太太。”
這話像顆石子砸進靜水。
靈堂里敲經的木魚頓了,交代事宜的沈祺瑞也住了口。
連跪著的親族都齊齊抬了頭。
所有動作瞬間僵住。
沈祺瑞皺眉,眼底翻著明明白白的厭煩。
他太清楚趙氏的性子,這副模樣,分明是又要找溫毓的茬、當眾作妖。
溫毓抬眸看她,嘴角幾不可見的揚了下:“經文是我親手所抄,爹也允了的,怎就輪不到我?”
“那得問你自己!”趙氏陡然拔高了聲音。
她等不到明日了,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。
她要當著所有人的面,把溫毓的底給掀了。
沈祺瑞本就心煩,此刻被這陣仗鬧得心頭火起,眉峰擰成疙瘩,聲音里滿是不耐:“你又在這兒鬧什么?”
趙氏往前湊了半步,語氣里帶著刻意的傷感:“老爺,這事我原想等母親入葬后再提的,可眼下有人頂著假冒的身份,打著咱們沈家小姐的名頭給母親送葬。這要是日后傳出去,豈不是叫人笑掉大牙?母親在九泉之下,怕是也難以安生。”
這話一出,靈堂里頓時起了一陣細碎的唏噓。
跪著的親族們交頭接耳,目光都帶著探究往溫毓那邊飄。
沈祺瑞眉頭皺得更緊,滿臉不解:“假冒身份?你說的是誰?”
趙氏猛地抬手指向溫毓,聲音擲地有聲:“她!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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