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重要的是,洛錦川在學院層面早已“留了名”——他參與的另一個跨學科研究項目得到了系主任的高度認可,發表的論文也引起了小范圍的關注。
這樣一個學生,布什教授即使不喜,在明面上也不敢做得太過分,他的那點偏見,在洛錦川絕對的實力和更高的“價值”面前,顯得情有可原甚至有些可笑。
布什教授的離間計,在洛錦川這里,徹底失敗了。
但另一位被“選中”的佐藤由紀,卻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。
與洛錦川的清醒和獨立不同,佐藤由紀似乎非常享受這種被教授“青睞”的感覺。
來自等級觀念森嚴的日本社會,他對于權威的認可有著天然的渴望。
布什教授的贊美和特殊待遇,讓他受寵若驚,甚至有些飄飄然。
他開始下意識地迎合布什教授,在討論中頻繁引用教授的觀點,并逐漸與其他留學生保持了距離,仿佛想以此證明自己確實“與眾不同”。
布什教授樂見其成,順勢而為。他不僅繼續“捧殺”佐藤,更在后續的課題分組中,直接將佐藤劃入了自己的指導組別,名義上是“親自指導優秀學生”,實則將他與其他留學生徹底隔離開來。
孤立無援的佐藤,并未意識到危險,反而將這視為莫大的榮幸。
在布什教授“放任”式的指導下,他初期確實感到進展順利,課題方向看起來前景光明,他甚至一度覺得自己比洛錦川更成功地贏得了教授的認可。
時間悄然流逝,進入了緊張的期末論文撰寫階段。
洛錦川一如既往地忙碌,他同時兼顧著布什教授的課程論文、另一個論文組的項目以及一個校外實踐課題。
他對自己的要求極高,每一篇論文都力求資料詳實、論證充分、創新點突出。夜深人靜時,他常會站在公寓的窗邊,望著東方漸白的天際,思念著遠方的劉曉藝。
她的奮斗、她的笑容,是他疲憊時最有效的慰藉和動力。他必須更加努力,才能不負她的期待,才能為他們共同的未來鋪就更堅實的路。
而佐藤由紀,則全身心投入了布什教授指定的論文課題中。他耗費了整整三個月的心血,查閱了大量文獻,進行了反復的數據驗證和模型構建,終于完成了一篇他自認為質量極高的論文初稿,滿懷期待地提交給了布什教授。
然而,等待他的不是指導修改的意見,而是一記冰冷的悶棍。
論文反饋回來了,布什教授的評價寥寥數語,看似褒獎,卻輕描淡寫地掠過了論文的核心貢獻。
而在論文的作者署名處,赫然只有布什教授一人的名字!
佐藤由紀的名字,被可憐地放在了最后,標注的身份是——“研究助理兼校對員”(researchassistant&proofreader)。
他辛辛苦苦三個月的研究成果,所有的核心思想和數據支撐,就這樣被輕而易舉地竊取了!
佐藤由紀如遭雷擊,立刻去找布什教授理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