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爬上岸來的是螃蟹,這些被血肉吸引過來的-->>螃蟹二話不說就開始大快朵頤。
隨著時間的流逝,那些石蚌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岸上。
白鶴趴在李秋辰身邊,死死地盯著岸邊的動靜。
看到那些螃蟹已經翻過來口吐白沫,而石蚌還毫無所覺的時候,它的翅膀都忍不住顫抖起來。
終于等到這一天了。
李秋辰其實也不確定那些草藥的毒性,能不能對石蚌產生作用。但這個世界本就如此,誰敢說做什么事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?
覺得可行,就賭一下,反正輸了也沒損失。
賭博行為當然不值得提倡,但這一次他又賭贏了。
效果拔群。
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功夫,岸邊已經躺滿了各種魚蝦蟹鱉,還有張開殼一動不動的石蚌。
李秋辰拿起麻袋,開始收割。
這里的石蚌太多了,應該是沒有什么天敵的原因,再加上出生自帶的土遁神通,可以肆意瘋長。他幾乎沒怎么費力氣,就撿拾了滿滿一大麻袋。
扛著麻袋回到自己的臨時住處,點亮篝火,李秋辰把麻袋里的石蚌都倒出來,開始取珠。
不知道是不是中毒的原因,這東西的殼都開著,省了他許多力氣。
翻開白嫩的蚌肉,一顆圓潤的珍珠啪嗒掉落出來。
這顆珍珠足有拇指的指甲蓋大小,并非是普通珍珠的那種純白色,而是帶有一種銀灰色近乎于金屬的光澤,放在手心中冰涼涼的,能夠感受到其中隱藏的寒意。
怪不得叫玄珠,這玩意說不定可以入藥。
但李秋辰不是專業的醫師,沒有藥方不好推斷,就連藥師的賜福,對于這種無機質似乎也沒什么反應。
李秋辰花了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,從這堆石蚌當中剝出來一百多顆玄珠。其中絕大部分直徑都不到一厘米,他感覺應該是屬于比較不入流的貨色。
珍珠當然是越大越好,越圓越好。
但這東西也不是莊稼,能長多大多圓全憑天意。
剩下一小部分他覺得還不錯的,差不多都達到了拇指指甲的大小,也就是一到兩厘米的直徑。
還有幾顆特別極品的,足有鴿子蛋那么大,放在月光下熠熠生輝,寒氣逼人。只是拿在手里,都感覺手指頭凍得生疼。
差不多得了,要什么自行車啊。
李秋辰心態很好,反正自己也沒付出什么,只是放了點血而已,能有這種收獲他已經很滿足了。
知道了方法和地點,以后有需要的時候,可以再回來撈。
不能過于貪婪,竭澤而漁。
萬一這些石蚌背后還有個什么筑基的石蚌大王,結丹的石蚌老祖……或者就像老爺子說的那樣,人家祖上還有龍族血統呢?
李秋辰從一堆玄珠里面選出一顆不大不小,中等偏下的珠子揣進兜里,準備送給老爺子以報答他家的兩頓飯菜之恩。
再多了他們家也承受不住,早晚要落到胡子手里。
至于說能不能抵得上一頭豬的價錢……見仁見智吧,這就不是豬的事,而是關乎他們全家老少性命的問題。
將其他的玄珠打包收集起來,李秋辰看了一眼旁邊正拿蚌殼打水漂泄憤的白鶴,躺下來倒頭就睡。
還不等他翻身,就被白鶴一腳踩在屁股上面。
“嘎——!”
李秋辰想了半天,才明白它想要表達什么意思?
“你要分贓啊?”
“嘎!”
“那珠子你又不能吃……”
“嘎!!!”
“行行行,分你一半,到時候我給你穿個項鏈掛脖子上?”
嘎嘎豬終于滿意地點點頭,驕傲地走開,繼續打它的水漂。
第二天早上起來,李秋辰并沒有急著去村里。
既然老爺子都把他當成了山里的精怪,他也樂于保持這份神秘的形象。
關系太熟了也不好,人對精怪抱有敬畏之心,對小孩則不然。
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把湖邊所有的痕跡收拾干凈,能帶走的就帶走,實在帶不走的,就找個地挖坑埋起來,下次再來搬。
直到太陽落山,李秋辰才摸進村里。
吊喪的棚子還沒拆,老爺子躺在棺材里心急如焚,桌上擺滿了酒菜,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來。
突然聽到外面的腳步聲,老爺子連忙爬出棺材,跑過去打開門。
看到李秋辰出現,心里這塊石頭才算落地。
“事兒我給您辦成了,至于說這珠子好不好的,我也不懂。”
李秋辰將兜里的玄珠掏出來,隨意丟到老爺子手里,故作輕松道:“要是不成,您也別怪我……”
沒聽到聲音,他扭頭一看,就見老爺子瞪圓了眼睛,兩只手哆哆嗦嗦地捧著珠子,像是被嚇到一樣。
“極……極品!老天爺!這是極品的玄珠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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