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按下首飾盒的開關,底下一個暗格打開。
皇后輕輕拿出其中的物件,小心翼翼,生怕磕碰了。
只見這其中是一個玉簪,與皇后頭上的木簪倒有些相似之處。
不過頭上的木簪是一支蓮花,而手中的這一只玉簪是并蒂蓮。
這玉簪玉質溫潤,雕工精細,可見雕的人足見誠心。
但卻不知為何斷成兩節,哪怕是用金絲細細地修補了,蓮花瓣卻依然有些殘破。
皇后伸手觸摸鏡中的自己,入宮操勞多年,眼角有些細紋了。
但阿懷,你的面容一定還是如從前一般,對吧?
柳貴妃殿中。
宮門外傳來通報聲:“丞相夫人到。”
柳貴妃瞧著頭上的珠寶,桌上精心擺放地賞賜。
理了理衣衫,喜道:“快請母親進來。”
丞相夫人進門便見屋內奢華陳設,面上終于帶了一絲笑。
“硯清,娘有些體己話同你說。”
柳貴妃剛捧起賞賜,想遞給母親的手,不得不停下。
揮退了下人,坐與母親身邊。
丞相夫人喝了口茶:“你父親讓我同你說,信他已收到了。”
“但你冒進了,你應當借力打力,由不相關得人來做大事,自己人,能不動便不要動。”
柳貴妃一瞬好似又回到家中看著父親失望得臉,低頭解釋。
“娘,事發突然,女兒也不知道娘今日可以進宮。”
丞相夫人瞧她一眼。
“已經做了,便罷了,你父親說他會處理,你還是太心慈了。”
柳貴妃猛地抬頭,見母親態度便已知曉,自己又做錯事了。
丞相夫人繼續道:“折了幾個心腹,你在宮中還有可用之人?”
柳貴妃逞強:“回母親,尚且還有幾個。”
“好,瞧著你宮內陳設,好似是陛下賞得?”
柳貴妃見母親好似終于認可自己,忙討好道。
“是,母親,陛下對女兒甚是歡喜。”
“既如此,你小妹也快及笄了,不如便讓她入宮與你做個伴吧。”
柳貴妃笑容有些失控,心底不甘。
“母親,清兒自問并未做錯什么。”
丞相夫人從袖中掏出一封信。
“確未做錯什么,不過是與你做伴而已。這是你父親讓我帶給你的信。”
柳貴妃展開信,信內寫貴妃行事差池,讓其近日安分些,日后好好照顧小妹。
柳貴妃終是忍不住。
“在家中時,大哥聰慧,小妹嬌憨。父親便偏愛大哥,母親偏愛小妹。現下我已然是陛下寵妃,是我還不夠好嗎,家中要送小妹入宮,父親母親,難道,看不見清兒的努力嘛?”
丞相夫人見二女兒有些失控,嘆氣。
“你向來最是懂事,家中何嘗不寵愛你,你這身上穿戴,宮內陳設只是宮中份例嗎?你父親又孝敬內務府許多,過幾日便送來了。今日我也帶了許多物件入宮,便于你上下打點。”
柳貴妃送走母親,軟倒在貴妃塌上。
手死死地捏住,滿是嫉妒:為什么,為什么我如此努力,卻還得不到一句夸獎。取代我,你們休想。
“伶翠,計劃提前,讓那群人把信件送到監軍處!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