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是皇后了,注意點形象。”
“又沒人,走累了,就這么喝了。我問你,鎮國公府怎么回事?”
皇帝敲了敲桌上,桌上是一份謄抄的信件。
原件已經交由大理寺審理了。
皇后放下茶盞,目光落在那封信上,起身走來。
“這便是呈給陛下的信?可查出是何人所寫?”
皇帝嘆氣。
“命人查了,目前還沒有頭緒。這是都察院御史呈上得,據他所,是有人匿名送至他府中。”
皇后邊看邊笑:“都察院御史?李林啊,那個木頭,怕是又被當槍使了吧?”
皇帝嘲諷附和:“誰說不是呢?就他自己還覺得,清廉公正,不畏強權。”
皇后細細看信,不由暗嘆高明。
若是這曉勇校尉真的在府中閉門不出,府中人證作不得數。
府外無人證明,倒是沒有破解之法。
“這信,布局倒是詳細。布局之人怕是想一擊斃命。”
皇帝點頭:“丞相做事,自然是算無遺漏。”
“那你當如何?”
皇帝打開暗格,取出另一沓信件。
“曉勇校尉近日不在府中,回了邊關,拿回來這個。”
皇后放下手中謄抄,打開信件。
只見這信滿是折痕,一角還有些輕微水漬。
打開一瞧,怒道:“竟想害死我鎮北軍!”
皇上點頭:“是,柳貴妃買通了江湖人,想以鎮北軍通敵假勝為由。替換掉整個大軍,將鎮北軍拆散調入別處。”
皇后冷笑一聲。
“她倒是有些聰明,知道我鎮北軍不會聽命于旁人。”
“是,可她不如丞相聰慧,交由江湖人做此事。”
皇后細細打量了一下信件。
“上兵伐謀,兵不血刃。她卻想與整個鎮北軍為敵,愚不可及。
不對,又或是,她想以此為由頭,逼鎮北軍起義。
如此,此信真假已然不重要。
柳貴妃一黨的人便可請旨,平叛。”
皇后想到這個可能,一瞬間便覺得血液有些倒流。
在這熏得如春日般得御書房中也生出幾分寒意。
皇帝驚疑:“我的小姑奶奶啊。柳貴妃,應當沒有這種才智吧。你莫要把她當你。”
皇后恨鐵不成鋼得剜了一眼皇帝。
“凡事要思慮周全,她沒這腦子。丞相有啊,丞相不會幫她嗎?”
“如此,那便要從長計議了,此信暫時不可暴露。”
“暴露?你本欲如何?”
“本來,若是兩日內大理寺查不出,朕便以派曉勇校尉去邊關暗探為由,替鎮國公解圍。”
皇后氣急。
“蕭仲淵啊,我說你什么好?這么多年,兵法還是學得那個鬼樣子!”
皇上也不惱:“那依你之見,該當如何?”
皇后輕笑:“附耳過來。”
巳時(上午九點)。
皇后面色不虞的甩袖離開了御書房。
回鳳儀宮路上,皇后同嬤嬤吩咐。
“女眷應當快入宮了,你便替我去瞧瞧婉貴妃吧。”
嬤嬤領命去了。
偏殿內,婉貴妃的侍女正在替婉貴妃上藥。
婉貴妃咬著唇,不喊一聲疼。
嬤嬤瞧見這一幕,心中微動。
沒錯了,皇后娘娘少時被侯爺罰跪也是這般。
筆直,倔強又堅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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