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中的小奶團在懷中掙扎那便將郎中接到府中保護他。
鎮國公夫人掂量了一下這個想法,開口道。
“先去打聽一下,是誰人審理此案,若是能找到太子一黨,便讓太子黨出面保下,事后,將其接入鎮國公府保護。”
沈青領命:“是,夫人,定不辱命。”
辰時中(早上八點)。
鳳儀殿。
掌事嬤嬤腳步匆匆,自正殿仍跪著的柳貴妃身邊路過。
這婉貴妃跪的筆直,沒有半分怨氣。
嬤嬤見了沒說話自去內室尋皇后,心中卻暗暗覺得:這身影好似與少時地皇后有幾分重疊了。
嬤嬤晃了晃頭,將腦中離譜的想法晃去。
走入內室,皇后正坐在桌邊發呆。
手中無意識地摩挲著一塊玉佩,那是鎮北侯府祖傳之物。
嬤嬤嘆氣,娘娘這是,想起了已逝的父兄與曾經的鎮北侯府。
“娘娘,老奴回來了。”嬤嬤輕聲說道。
皇后自回憶里回神,將玉佩妥帖收入盒中。
方才抬眼:“打聽到什么了?細細說來?”
嬤嬤上前一步,壓低聲音道:“娘娘,今日朝堂上,有人呈給陛下一封密信,信中詳細記載了鎮國公與曉勇校尉所謂通敵假勝的種種‘證據’,時間、地點、人物無一不全,說得有鼻子有眼。”
“陛下當場龍顏大怒,即刻下旨收押鎮國公與曉勇校尉,還封鎖了鎮國公府。”
皇后眉頭緊皺,心中疑慮:“龍顏大怒,即刻收押?鎮國公沒解釋?”
嬤嬤搖搖頭,“老奴聽說,鎮國公請求陛下細查,還他一個公道。”
皇后望著錦盒,喃喃自語:“還他公道?”
突然岔開話題,問道:“婉貴妃現下如何?”
嬤嬤想起剛剛心頭異樣,斟酌了一下,如實答到。
“還跪在正殿,未動分毫。”
皇后突然勾唇笑了:“那,我便看在爹爹面上,信你們一回。”
皇后伸出手:“走,今日如此多大事,本宮理應同陛下商討一二。”
自內室走出宮殿時,經過婉貴妃身邊。
皇后虛抬一把:“婉妹妹怎得跪了如此久,還不快扶起來。”
兩側的宮女急忙上前扶起婉貴妃。
跪了小半時辰,婉貴妃起身時,不受控地向一側傾了傾。
婉貴妃急忙咬牙站直,對皇后恭敬行禮。
“嬪妾謝過娘娘。”
皇后卻不接話:“我可沒說幫你,別謝我。”
罷,便抬腳準備離開。
待要出殿門,狀似無意地道。
“婉貴妃瞧著嬌氣得很,若是回不去,便在偏殿住一夜吧。”
婉貴妃唇角勾起淺笑:賭對了,哥哥,妹妹終于不是無用之人了。
沖著漸漸消失的明黃色背影,恭敬謝恩。
“皇后娘娘仁慈,嬪妾謝過皇后娘娘。”
辰時末刻(早上八點四十五分)。
皇后站在御書房外。
全福見皇后來了,忙恭敬道:“皇后娘娘,陛下現下誰也不見。”
皇后輕笑:“你自去通報便是,有何后果,本宮自會承擔。”
不一會,全福退出御書房,彎腰請皇后入內。
皇后理理朝服,示意嬤嬤稍等,抬腳踏入書房。
皇帝獨自一人坐在桌前,案上堆了小半身的奏折,面前卻一本都無。
皇后見狀嘲諷道:“蕭仲淵,不過是遇到點事,便連奏折都不批了,還是那么廢物。”
皇帝心情不好,下意識懟道:“陸景慧,朕已經是皇帝了,你還這么直呼朕的名諱。”
皇后伸手拿過茶壺,施施然在兩側的太師椅坐下。
毫不客氣:“隨著爹爹叫你名諱,已經是看在爹爹面子上了。不然我就叫你廢物了。”
“你剛剛已經叫了!”
“哦?是嗎,不好意思,叫順口了。”
直接拿著茶壺便對嘴喝了口茶水。
皇帝都沒眼看,心中煩悶都被無奈取代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