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猛地看向人群里的伶翠。
“柳貴妃宮里的大宮女,為何在此?”
自然是來刺殺拿證據得白姨娘啊。不止她,還有心腹太監在街角呢。
見被皇帝認出來,便轉身想跑。
卻已來不及了。
衙役壓著她到大堂上。
“回陛下,娘娘擔心您,所以便派奴婢過來瞧瞧。”
“好一張利嘴,可朕臨時出宮,柳貴妃是如何得知的?”
伶翠額角冒出冷汗。
閉口不。
“既然你不說,我來替你回答可好?”
皇帝說道:“你不是來找我的,你昨日便出了宮。收買了大牢里的小吏,替你毒殺了戶部尚書。”
“沒有,奴婢冤枉啊,陛下。”
皇帝抬手,止住她的開口。
“你不急于回去復命,是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變數,對吧?”
皇帝伯伯聰明啊,什么都不知道,還能猜的八九不離十。那原文里為什么會被蒙蔽,讓鎮國公抄家流放呢?
皇帝額角也冒出了汗。
別冤枉我呀,我怎么會讓自己兄弟抄家流放呢?
面前跪著的伶翠,不愧是柳貴妃身邊的大宮女。
死到臨頭了還敢狡辯。
“陛下明鑒!絕無此事!娘娘只是怕陛下身邊有奸佞,才讓奴婢悄悄跟著您。”
“有奸佞?”皇帝冷笑一聲。
從值守牢房得小官手上接過一疊紙。
“這是你昨日在大牢的畫像,朕得畫師從巳時等到亥時,把你的樣子畫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你以為,朕會不知道有人想殺他滅口嗎?”
皇帝將畫像摔在她面前。
“飯菜里驗出了鶴頂紅,這是畏罪自殺?”
“大牢里的人都是搜了身進去的,你與你家主子,當真把朕當傻子?!”
伶翠跪著不敢動。
沒想到皇帝竟早有準備,連畫像都備得如此周全。
那些自以為隱秘的動作,原來全在眼皮底下。
“說!”皇帝站起身。
“鶴頂紅是從哪里來的?柳貴妃讓你殺戶部尚書,究竟怕他吐出什么?”
伶翠的嘴唇哆嗦著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“大理寺卿,既然她不說,便由你來審吧。”
伶翠想撞柱自殺。
被早已準備好的衙役攔住,拖了下去。
“朕來時,瞧著街角也有只小老鼠。便讓錦衣衛也一同捉了來,押上來吧。”
只見錦衣衛壓著,那早已假死脫身的心腹太監上了大堂。
首領對著陛下行禮。
“回陛下,此人已被挑斷的手筋拔掉了舌頭。怕是問不出什么來了。”
皇帝揮了揮手。
“這人也是柳貴妃的心腹。問不出來沒有關系,還能點頭搖頭就行。關起來,與剛剛那個宮女分開對質,便知真假了。”
“是。”
錦衣衛也壓著他一同去了。
“全福,擬旨。貶柳貴妃為庶人,關入冷宮,等候發落。”
皇帝對著首領太監吩咐完這道旨意。
翻了翻手邊的賬簿。
頭疼,涉案人員太多。
實在是頭疼。
耳邊傳來奶團子的心聲。
皇帝伯伯確實聰明啊!我現在更想不通,他原文為什么會是那樣子的愚蠢了。
奶團子一邊吹彩虹屁,一邊疑惑著。
公堂內一時安靜下來。
皇帝對著白姨娘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