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老虎鄙夷的嗤了聲:“這畜生把孩子當成搖錢樹,拿撫養權要脅李如玉出一億。不給他就瘋狂的虐待這小姑娘——他們離婚時她就付了一半身家,現在根本拿不出這么多錢。”
“……拿視頻去威脅他不就行了?”
王老虎點了根煙,狠狠抽了兩口:“她前兩天才這么干過,這畜生說他手上有很多她的裸丨照和性丨愛視頻,如果她敢揭露自己,他就敢把這些東西滿街撒再發網上,讓她徹底臭成一攤屎。”
張思遠惡寒的起了身疹子,又問:“如果去法院爭取呢?”
“她現在聲名如此狼藉,法官肯定會認為她給不了孩子一個好的成長環境,不可能判給她的。”話說到這里,王老虎話鋒一轉,意味深長的問,“你相信她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聞嗎?”
結合自己從白蓮花變成包黑炭的詭異經歷,張思遠唏噓的一口把飲料灌了,用定點投籃的方式把罐子往垃圾桶里一扔,攤回沙發,憤慨的嗤了聲:“關鍵不是我信不信,而是網民信不信。三人成虎、眾口鑠金,從來都不是虛。”
王老虎深知他的心結,安慰的拍拍他:“我記得哪誰說過,‘舊事如舊屎,水一沖就過去了’,你早點忘了吧。”
張思遠也不想再提不愉快的事,只問:“你打算怎么辦?”
“這事不好搞,我們能搶,他也能搶回去,目前女兒還是賺錢工具,壞人財運,等同于殺人父母。他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。”王老虎煩躁的把一張滿是青胡茬的臉揉來揉去,最后一錘定音:“這事得好好琢磨琢磨,想個辦法一勞永逸才行。”
半夜,張思遠躺床上還在翻來覆去的烙餅。
只要一閉上眼,小女孩受水刑的恐怖畫面就在他腦海里如影隨行,讓他怎么也無法安枕,想來想去都覺得這事有秦柯的莫大功勞。娛樂圈出軌的明星多不勝數,多是不溫不火就過了,李如玉之所以被黑得如此之慘,是因為這人要幫周正凡轉移注意力,在背后瘋狂的推波助瀾。
結合自己的冤案,煩躁的張思遠怎么也忍不住想說說這個混賬。
他摸到手機才發現已經快兩點了,這時候打擾這個日理萬機的主有點不地道,就選擇發信息,點開這人昵稱,然后終于發現了那條兩個月前的消息……看著兒子掉節操的蛋蛋照,一邊笑罵著某人真無恥,一邊樂得牙齦都出來了。
照片中肉球一臉驚恐加不屑的覷著自己。
失而復得的張思遠欣喜若狂的打了兩個滾,一腔怨氣也化成了清煙。
他先是真心誠意感謝了金主同志,又大致把李如玉孩子的事說了,說到最后,還是多少窩了些火,忍不住譴責了他兩句:看看你們做的好事,大人受罪也就算了,連累小孩子也跟著進了地獄,你還睡得著嗎!
沒想到這死人居然半夜詐尸了。聽到信息提示,張思遠心虛的想扔手機,再一看他秒回的‘睡得著!’三個字,頓時一口老血悶在胸口。
他憤怒的在自己貧瘠的表情包找來找去,終于翻到一個把人釘在十字架上火燒的憤怒表情,剛要點發送,這人第二條消息又來了:“想到一個能徹底幫你翻案的好方法,所以睡得著。”
看著這句話,他下意識的取消那個怒火中燒的表情,換了個帶問號的小人過去:什么方法?
結果那邊又挺尸了,半天沒回音。
這樣不上不下的吊著心,相當磨人。張思遠難受得像貓抓似的,干脆撥了個電話過去,結果一直占線,等了二十來分鐘還是這樣,死流氓也不知道深更半夜在跟誰聊騷,這么久還沒完沒了。
看看時間,再不睡就要明晚才能睡了。
他明天還要上班,只能心不甘氣不平的扔掉手機,蒙著被子睡大覺了。
第二天他在路上還特地翻了下微信,結果看到一條讓他不敢置信的消息:你什么時候有空,來公司拿幾本劇本去選選。
張思遠楞眉楞眼的看著手機,小心肝卻雀躍的撲通撲通。
怎么個意思?這是說他可以見人了?
他激動得半信半疑,立刻打了個電話,卻半天沒反應,張思遠爪子都按在掛斷上了,電話又突然通了,那邊秦柯打著呵欠喂了聲,聲音迷糊中帶著疲憊,聽在張思遠耳里,詭異的感覺有點萌。
“還睡,太陽都曬屁股了!”已經快九點半了,這工作狂居然還在被窩里睡懶覺,張思遠忍不住羨慕妒忌恨:“當老板的人就是命好,不像我們一大早……”
“不像你們只管安生上自己的班,不用操心其他任何傷腦筋的事……”秦柯一下子來了精神,揉揉臉,干啞著嗓子興致勃勃的打斷他,然后話鋒一轉,開始罵他不識好歹了,“你有沒有良心?我這是為了你的事才忙到凌晨,剛睡著又被你吵醒了,結果你好話沒一句不說,還酸里酸氣的譏諷我!”
似乎美夢成真!
張思遠壓抑著滿心驚喜,小心翼翼的求證:“是不是……我白了?”
“對,你馬上就可以繼續拍戲了,高興吧?”
好運來得太快,張思遠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:“真的假的?我都黑成那樣了,你不會是在逗我開心吧?”
“要對你老板的有絕對信心!現在只等一個最合適時機,我就能把你洗得白白的……”秦柯這老流氓估計最近加班加得上了火,想抓住一切時機聊騷解饞,說著說著就又不正經了,用帶著鼻音的曖昧聲音色迷迷的調笑,“洗得白折的、香香的,然后丟上床狠狠辦了。”
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衛星,張思遠都能感受到這人熱燙的語氣。
這流氓多半還在晨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