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者,你覺得你翅膀硬了,可以賠付那筆違約金了?”
他的話像一把淬了毒的刀,精準地刺向她的軟肋。
違約金。
是啊,她拿什么賠?她現在連自己下一頓飯在哪里都不知道。
沉默在空氣中蔓延。
陸硯深以為自己拿捏住了她,眼神里透出一絲得意和掌控的快感。
然而,他等來的,不是林晞晚的求饒或驚慌。
她只是輕輕地、慢慢地,笑了一下。
那笑聲很輕,卻像一根針,扎破了他自以為是的掌控感。
“陸總,”林晞晚抬起頭“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點?”
陸硯深眼眸驟然縮緊。
只聽她繼續用那種不疾不徐的語調說:“合同上,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,不允許有‘男朋友’。”
她特意加重了“男朋友”三個字。
“可沒說,不允許我有別的朋友。”
“也沒說,不允許別人送我回家。”
“陸總,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?”
這一番話,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,狠狠抽在陸硯深臉上。
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他咬著牙問,扣著她手腕的力道,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。
“沒什么意思。”林晞晚看著他因為憤怒而微微扭曲的臉,心底涌起一股報復般的快意。
她就是要看他生氣,看他失控。
“陸總覺得是什么意思,那就是什么意思。”
她徹底擺爛了。
“你找死!”
最后那句話,徹底點燃了陸硯深胸中的炸藥桶。
他猛地將她從門上扯開,粗暴地推向客廳。林晞晚一個站不穩,膝蓋撞在茶幾的邊角上,劇痛讓她悶哼一聲,整個人摔倒在地毯上。
陸硯深欺身而上,高大的身軀像一座山一樣壓了下來,一手撐在她耳側的地板上,另一只手開始撕扯她的外套。
布料發出刺啦的聲響。
“你不是問我什么意思嗎?我現在就告訴你,我他媽的是什么意思!”
他的呼吸滾燙,帶著濃烈的怒氣和煙草味,噴在她的臉上。
“你的身體,你的時間,你的一切都是我的!我想怎么樣,就怎么樣!”
他像一頭發怒的野獸,只想用最原始的方式,來證明自己的所有權,來懲罰這個膽敢挑釁他的女人。
林晞晚掙扎,但是沒有用。
就在陸硯深的手探向她衣領的瞬間,她的視線,不經意地掃過了客廳的電視柜。
柜子上,擺著一個黑色的相框。
相框里,是母親的遺照。
照片上的母親,笑得溫柔而慈祥,仿佛在靜靜地看著她。
看著她的女兒,在這個她用生命換來的自由之地,被一個男人如此羞辱。
轟的一聲。
林晞晚腦子里最后一根名為理智的弦,斷了。
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,猛地從她身體里爆發出來。
她抬起手。
用盡了全身的力氣。
“啪!”
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,在寂靜的客廳里,炸開。
整個世界,瞬間安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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