瓊英猛地一拉,一張大網突然從水下被拉了起來,正好將韓潑五罩在里面!
“什么?”
韓潑五吃驚之下急忙掙扎,但漁網卻越收越緊,最終被擒。
就在劉光世眼見韓潑五被擒的剎那,他竟然毫不猶豫地調轉船頭,大喝一聲:“撤!”
他的戰船迅速后撤,甚至都顧不上正在苦戰的父親劉延慶。
劉光世果然不愧為逃跑將軍,就連他的幾名親信戰船也緊隨其后,沖破重圍,向西岸疾馳而去。
方天靖見狀,冷笑一聲:“果然是個貪生怕死之徒!不必追了,集中兵力擒拿劉延慶!”
主將之子臨陣脫逃,官軍的士氣瞬間崩潰,士卒紛紛棄械投降。
劉延慶見兒子獨自逃跑,手下頭像大半,也只好放下了武器。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!
戰后清點,此役大獲全勝,再次俘獲官軍兩千余人,戰船五十余艘,更重要的是生擒劉延慶和韓潑五這兩員大將。
方天靖回到帳中,第一件事就是召見瓊英。
“郡主今日真是立下了大功!若非你機智擒獲韓潑五,戰局勝負猶未可知。”方天靖難得地露出贊許的笑容。
瓊英俏臉微紅,卻仍驕傲地揚起下巴:“方大哥客氣了,不過是略施小計而已。”
這時,費保進來稟報:“大頭領,單廷圭和魏定國將軍回來了。王稟和辛興宗見劉延慶兵敗,已率部撤退。鄔福也成功阻止了劉鎮水師,現官軍已全面退至太湖東岸。”
方天靖點頭:“好!諸位辛苦。帶韓潑五來見我。”
不久,被縛的韓潑五被帶入帳中。
他卻仍昂首挺胸,一副不屈的模樣。
方天靖親自為他松綁:“韓小將軍勇武非凡,方某佩服。”
韓潑五冷笑:“要殺便殺,何必多!我韓世忠堂堂七尺男兒,絕無可能降賊!”
方天靖不怒反笑:“好個韓世忠!果然有氣節。我敬你是條漢子,不殺你。但你需知道,你效忠的朝廷,早已不是百姓的朝廷。”
韓世忠昂頭不語。
方天靖知他心志堅定,不是語所能動搖,便揮手道:“帶下去好生看管,不得怠慢。”
待韓世忠被帶下后,瓊英悄聲道:“方大哥,我聽見東南方向有大隊船隊行進聲,約百艘以上,應該是劉鎮的水師正在重新集結。”
方天靖卻一點也不擔心,仿佛早已等候這一刻的到來。
“來得正好!傳令各將,望樓議事!我們是時候討論如何對付譚稹的最后一張牌了。”
很快,方天靖便站在了西山島最高處的望樓之上,眺望著遠方的湖面。
此時的太湖東南方向,劉鎮的水師戰艦如烏云般黑壓壓的到處都是。
水師已經與王稟、辛興宗兩部匯合,聲勢極為浩大。
譚稹這次顯然是得到了教訓,不敢再分兵,而是集中全部力量,準備一舉拿下西山島。
“譚稹這次學聰明了。”
方天靖目光掃過身旁眾將,這才說道:“關軍兵力仍優于我軍,而且背靠蘇州補給。若拖延的時間長了,周邊官軍援兵必至,對我軍極為不利。”
費保皺著眉頭回應道:“我軍這次雖新勝,但是連續作戰,士卒已經有些疲憊。降兵雖然不少,但軍心不定,恐怕難堪大用。”
“所以必須速戰速決。”
方天靖面向凌振,“轟天炮還有多少彈藥?”
凌振拱手回答:“新式炮彈僅余一百枚發,舊式炮彈約四百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