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晚聽著忙音,看著手里那張仿佛有千斤重的化驗單。
徹底沒了脾氣。
裴景深這人什么都好,就是太執著。
學術上是這樣,對人也是這樣。
自己之前是表示過不參加的,他非要替自己報名,現在又要逼著自己去。
但他確實是出于好意,而且這名額也確實是珍貴。
花錢都買不來的。
云晚長長嘆了口氣。
看來不想去也得去了。
真得挺著個還沒顯懷的肚子,去跟裴教授解釋什么叫“妊娠反應”了。
那畫面太美,她不敢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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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了醫生開的藥后,那股磨人的惡心感總算被壓了下去。
云晚站在醫院門口,深吸了一口微熱的空氣。
不惡心了,整個人像是重新活了過來。
又能吃能喝,能跑能跳了。
身體是暫時輕松了,問題卻并沒有得到解決。
她低頭,又瞄了一眼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。
這里竟然悄無聲息地孕育了一個小生命。
太突然了。
完全不在她的人生計劃里。
更麻煩的是——
孩子的父親是誰?
溫泉會所那一夜混亂模糊的記憶碎片涌上心頭。
黑暗中炙熱的體溫,急促的呼吸,糾纏的肢體
四個男人的面孔在腦海中輪番閃過。
裴景深?周予白?江清硯?沈玉?
還是那個有可能存在,也有可能不存在的第五個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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