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疼。
簡直是一團亂麻。
她揉了揉太陽穴,長長嘆了口氣。
這事比對付云正濤那個老狐貍還要難搞。
生下來?
她自己都還沒活明白,怎么對一個全新的生命負責?
而且孩子爹都不知道是誰,以后孩子問起來該怎么回答?
難道說“你爹是個概率問題,可能是abcd中的某一個?”
太離譜了。
但要說不要
心里又莫名地泛起一絲細微的不舍和異樣的感覺。
這是一種她從未有過的陌生情緒。
父母沒了,目前真正能算得上親人的,只有爺爺一個人。
可爺爺年紀大了,終究是要走的。
爺爺如果走了,她在這世上就孤零零的一個人了。
如果有個孩子,那不就多了個親人?
還是有些心動。
越想越糾結。
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邊,愣了很久。
最終,她甩了甩頭,像是要把這些亂麻般的思緒暫時甩開。
眼下情況未明,一切都得從長計議。
這件事先保密再說,反正一時半會孕肚還顯不出來。
在想清楚該怎么辦之前,這事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。
尤其是那四個可能的“孩子爹”。
想想那場面就讓人頭皮發麻。
將化驗單仔細折好,深深塞進包的最內層。
拉上拉鏈。
仿佛這樣就能暫時封存這個秘密。
船到橋頭自然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