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小姐,你在聽嗎?”
“抱歉,”云晚聲音有點發虛,“我臨時有點急事,可能去不了了。真的非常不好意思。”
那頭沉默了幾秒。
“您確定嗎?這個名額非常珍貴,是裴教授特批的。很多學生擠破頭都”
“我明白,但我確實有不得已的理由。”
電話剛掛斷沒多久,手機又響了。
屏幕上跳動著三個字:裴景深。
云晚頭皮一麻,硬著頭皮接起來。
“裴教授”
“云晚。”裴景深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,清冷里壓著明顯的不悅,“你知不知道這個名額,是幾千人里競爭一個?”
“我力排眾議給你留了位置,而且破例讓你可以晚來一周報到,你現在一句‘不來了’?”
“臨時放鴿子,我的面子往哪放?學術圈不是娛樂圈,由著你玩票。”
他的話像小錘子,敲得云晚腦仁疼。
她捏了捏眉心,“裴教授,我真的很感激您。但我最近身體確實不太舒服,不方便參加高強度活動。”
“哪來的高強度活動?”裴景深道,“我們這是學術夏令營!不是野外拉練!”
“主要內容是實地調研、田野考察,參觀博物館、藝術館等等,目的是學術交流和拓寬視野!”
“最多就是站著聽講解,走著看展品。這能有什么體力消耗?”
語氣帶著學術人士特有的較真。
“你放心,累不著你。”
云晚低頭看了看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,還是有些猶豫。
站著聽講解?走著看展品?
教授您是真不知道啊。
我現在聞著油味都想吐,這哪是去拓寬視野?
這是去給夏令營增加一項名為“現場孕吐觀摩”的意外活動吧?
“裴教授,”她試圖掙扎,“我其實”
“別說了。”裴景深打斷她,語氣不容置疑,“明天九點,我等你。你來了,有什么困難,我親自替你解決。”
云晚心想你又不是接生婆,你能解決?
而且他這么小,接生婆來了也解決不了好吧?
“明天我等你,就這樣。”電話被干脆利落地掛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