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幫我追過隔壁班的文藝委員,結果人家轉頭給你遞了情書,他媽的!草!”
兩人突然都笑了。
笑聲撞在欄桿上,又被夜風吹散。
周予白灌了口酒,喉結滾動。
“哎,你說,后來怎么就成這樣了?長大了,就越來越遠了?”
他望著遠處城市的霓虹,聲音低得像嘆息。
“好像從你去英國讀預科開始,電話里說的都是匯率和股市。”
江清硯沉默片刻,給自己續上酒。
“你做出第一張專輯那天,我在華爾街通宵做報表。”
“想打個電話,又覺得你身邊肯定圍著一堆人。”
周予白突然笑出聲,眼角卻泛了紅。
“蠢貨。我等了你一整夜的祝賀短信。”
江清硯的指尖頓了頓。
水晶杯里的冰球融化了大半,液體晃出細碎的漣漪。
“下周我生日。”
他突然說。“一起吃個飯?”
周予白挑眉,語氣又帶了點欠揍的調調:“怎么?想討好我?”
“怕你又帶些奇奇怪怪的樂隊成員來。”
江清硯回敬,嘴角卻彎了彎。
兩只杯子再次相撞。
這一次,聲音里沒了火藥味。
只有夜風卷著薔薇的殘香,悄悄漫過露臺。
客廳里的監控器還在忠實地工作。
導演組面面相覷。
“這”
副導演撓頭,“要不要切個近景?”
導演盯著屏幕上兩個模糊的身影,“別打擾他們,短暫敘舊,難得的。”
“如果鏡頭懟上去,我擔心兩位爺借著酒興打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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