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大少對視一眼,居然真的閉了嘴。
一個靠在吧臺邊,一個倚著門框。
像兩尊門神,默默守護著沙發上那個看樂子的人。
彈幕嗑瘋了:
啊啊啊這是什么修羅場式寵溺!
周少江總:我們斗歸斗,菩薩最大!
節目組快給這倆頒個最佳護花使者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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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風吹散了客廳的酒氣。
斗酒爭寵鬧劇暫時靠一段落。
云晚有點累,先回屋休息了。
監控器的紅點在黑暗中明明滅滅。
導演正對著飆升的數據流傻笑,副導演突然戳他胳膊。
“頭兒看陽臺。”
鏡頭猛地轉向廂房二樓露臺。
鐵藝欄桿纏著半枯的薔薇藤。
周予白癱在藤椅上,江清硯靠著欄桿,指尖的雪茄明滅不定。
兩只水晶杯碰在一起,發出清脆的響。
剛才斗得要死要活的兩位爺,竟然喝上酒了?
這又是唱的哪一出?
不過本來就是一個圈子的人,斗歸斗,但說到底是一個階級,一類人。
“高二那年,”
周予白突然開口,聲音帶著酒氣的含糊,“你把教導主任的車胎扎了,嫁禍給我。”
江清硯嗤笑一聲,煙圈從薄唇溢出。
“是你先在我奧數競賽的草稿紙上畫小烏龜。”
夜風掀起周予白額前的碎發。
他晃了晃杯子,猩紅的液體濺在褲腿上。
“那時候你還幫我抄過英語作業。”
“用左手寫的,老師居然沒看出來。”
江清硯掐滅雪茄,火星在指尖化作灰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