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行了,到飯點了!”
“附近有家私廚,鵝肝煎得不錯。”
也不等云晚反應,他一把攥住她手臂就往路邊帶。
“吃飯去,案子邊吃邊說。”
云晚被他拽得差點一個趔趄。
高跟鞋碾過柏油路面,發出刺耳的刮擦聲。
“喂!”她試圖掙開,“你撒手,強買強賣啊?”
“這叫緊急避險!”沈玉頭也不回,“再慢一步周予白介紹的草包律師就該搶跑道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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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午市,餐廳窗明幾凈,每張方桌中央都供著一尊青銅小香爐,裊裊薄煙從蜿蜒的獸嘴里逸出。
冷氣開得足,沈玉把外套搭在椅背上,指尖輕叩著鋪著暗紋亞麻的桌面:“說吧,你火燒眉毛的到底是什么大案?”
“我爺爺被鎖后院了,是云正濤干的。電話掐了,房門釘了,護工保鏢輪流24小時守著。親兒子關親爹,這可怎么辦?”
沈玉剛呷了口普洱,聞差點嗆著:“囚禁?還是直系血親?”
他指腹抹過杯沿,“監護權在他手里?有醫院開的失能證明?護工是他雇的還是自己人?”
“文件齊全得很呢,”云晚嘆氣,“所以難辦!”
沈玉冷嗤一聲,骨:“所以你得找我!找別人不行!”
“這案子彎彎繞多了,監護權變更訴訟周期像老太太裹腳布那么長,暴力破門涉嫌非法侵入,媒體曝光也不行。呵呵,云正濤怕是巴不得你鬧大,正好坐實老爺子‘瘋癲’需要監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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