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的陽光白晃晃地砸在金融街冰冷的玻璃幕墻上,折射出刺眼的光斑。
空氣里一絲風都沒有,只有車流引擎的低吼和空調外機沉悶的嗡鳴。
云晚表情平靜無波,“就是因為你名聲在外,所以才來請你幫忙。”
“但你太有名了,沒空搭理我這樣的小人物。”
“沈律您去忙吧,周老板那邊動作很快,已經給我約好律師了。”
她作勢側身欲走。
沈玉插在褲兜里的手猛地攥緊,骨節突出。
真是該死的周予白,這根只會寫口水歌的攪屎棍!
他強行壓下想吼出來的沖動:
“就算周孫子那邊給你找了個草臺班子,跟我的專業水準完全沒有可比性!”
“還有啊,委托原則懂不懂?先到先得!你早上第一個敲的是我的門!”
試圖用“先來后到”的鐵律把人釘在原地。
云晚被他這副“案子我接定了”的霸王架勢弄得有點好笑,故意道:
“沈律,話是這么說。可我既然應了周老板,現在反口,不是失信于人么?不好看吧?”
沈玉的喉結重重滾了一下。
“你怎么就不信我的話呢,周予白給你介紹的人不能用!”
手指尖戳向金融街對面那棟閃著土豪金光的寫字樓:“看見沒?頂樓那家律所,在圈內也是排名前五的,但他們主任上周還求我指點他寫辯護詞!”
“你是來找我的,自然算我的案子。周予白瞎攪和是他的事!”
他忽然抬手,看了眼腕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