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嘛”他身體前傾,手肘壓著桌沿,袖口露出一截鉑金表帶,“云正濤忘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他請的保鏢再橫,總得吃飯睡覺吧?老爺子每天吃藥總得經人手吧?”
“得想辦法找證據,證明他不是孝順,是囚禁!”
云晚捻佛珠的手停了:“有門兒?”
“當然有門,只要找到證據,就能把你爹給錘死,救出你爺爺。”
這個道理其實云晚也明白,可問題是,要如何搜集證據?
“聽著,”沈玉道:“突破口只有倆:保鏢換防的空隙,或者老爺子身邊那個24小時輪值的貼身護工。”
“那是李嫂,跟了云家二十年的老人。”她扯了下嘴角,“我上個月塞給她的燕窩禮盒,轉頭就出現在趙玉珍的梳妝臺上。”
“嘖,你爸倒是把堡壘修得滴水不漏。”沈玉道,“那只能玩點技術活了。”
“第一招,聲東擊西。”
“找個由頭把云正濤和他那個善妒的婆娘一起引出門,比如慈善晚宴最好,衣香鬢影的,他們最愛出現。時間選在傍晚,保鏢交接班最混亂的檔口。”
“第二招,明修棧道。”
“你本人,必須高調出現在另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地方。商場直播抽獎,廟里開光法會都行,總之要有目擊證人能給你作不在場證明。”
推了推眼鏡:“最關鍵的第三招——”
“找個絕對生面孔溜進去,五分鐘,三件事:安裝微型攝像頭對著老爺子的床頭,在床上塞個能錄音的東西,最好再薅兩根老爺子的頭發當生物檢材。”
云晚搖了搖頭。
“沈律,”她慢吞吞開口,“但這‘生面孔’不好找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