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予白聽得一愣一愣的,“你說什么?你爺爺被你爸鎖了?這是什么地獄笑話?”
“嗯。”云晚聲音悶悶的。
“你爺爺不是你爸親生的?”
“是親生的。”
“那他想干嘛?繼承遺產之前先把你爺爺關起來!”
云晚又嘆了口氣,“因為他喪心病狂,因為他是個畜生。”
周予白隱約覺得,這事沒那么簡單。
云晚有些話應該是沒說出來。
但家家有本難念經的,她有些家事不好啟齒,倒也正常。
“那就硬搶?我帶一幫人陪你去,直接從你家里把老爺子搶出來!”
“只要人數夠多,你們家那些保鏢應該是扛不住!”
云晚緩緩搖頭:“不行。”
“云正濤是爺爺的親兒子,而我不過是一個孫女。”
“云正濤捏著法律文書,護工都是他精挑細選,他有‘監護權’。”
“他給老頭子遞的每口飯、喂的每片藥,都能算‘孝心可嘉’。”
“硬闖不太可行,你踹開的不是門,是法院傳票。你揍的也不是云正濤,是白紙黑字的‘合法監護人’。”
“那怎么辦?”周予白有些沮喪。
“我先找找沈玉,看他有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吧。律師對這種事,手段應該會更多一些。”云晚道:“不過還是要謝謝你!”
周予白一臉的不服氣,憋著不吭聲。
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次日,云晚早早來到了盛唐律所找沈玉。
雖然她來的早,但沈玉的工作開始的更早,他已經在見客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