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晚只好等。
這一等就是四十分鐘。
終于有些躁氣上來,她抬起眼,看向沈玉那位笑容快凍僵的年輕助理,聲音放得很輕,“沈律還在忙嗎?”
“是的,云小姐,有位委托人事情有些復雜,可能需要更久”
她聲音漸漸低下去,像是他自己犯了什么錯似的。
云晚微微頷首,沒再追問。
走廊盡頭那扇厚重的胡桃木門緊閉得紋絲不動,只有門下透出的一線光亮,勉強證明里面還有人。
她云晚重新靠回冰冷的沙發背,目光轉向巨大的落地窗外。
云沉沉壓著金融街冰冷的玻璃森林,一片灰蒙。
胃里空空如也,叫囂著不滿。
來的早,沒來得及吃東西。
早知道該先墊一點的。
她正想著要不要去樓下買個面包將就一下,手機在口袋里震動起來。
屏幕上跳動著那個無比扎眼的備注:周煩人精。
指尖懸在接聽鍵上片刻,還是滑開了。
“喂?”
“小菩薩,”周予白拖長了調子的聲音立刻灌滿耳朵,“怎么樣?見到沈玉那裝腔作勢的訟棍沒?他是不是故意晾著你?我跟你說他就這德性!他越是晾你,越顯得他重要!”
云晚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扇門,心想難道沈玉真是故意晾的?
不過沈玉這貨本來就不太厚道,之前他還威脅過自己發律師函呢。
不過既來之則安之,也只能等。
“我在等他,應該快了。沒事我掛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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