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晚接過燙金名一看,這次不是江清硯。
名片上寫的是:盛唐律所合伙人,主任律師,沈玉。
哦,是沈大律師來了。
云晚簡單收拾了一下,來到蘭庭會所餐廳。
同樣是宿醉,沈玉看起來精神狀態比江清硯要好很多。
也是一身高定西服,名貴腕表,一副精英派頭。
云晚走近,聞到了他身上的古龍水香味。
不禁微微皺眉,什么年代了,還用古龍水?
沈玉抬頭看了云晚一眼,沒說話。
而是將手機屏幕直接推到云晚面前,上面是那串深褐色念珠的高清特寫。
律師的做派就是不一樣,一來就給下馬威。
根本不給云晚有思想準備的時間。
沈玉盯著她的眼睛,“這念珠,是你的吧。”
他語氣篤定,毫無轉圜余地。顯然是有了實證。
搞證據,不就是他們律師的特長之一。
云晚瞥了眼屏幕,又看看沈玉那副‘證據確鑿’的精英冷臉。
既然他都確定了,也懶得費力氣扯謊。
肩膀一松,語氣坦然:“是又如何?”
這輕飄飄的承認讓沈玉準備好的后續盤問噎在喉頭。
但他反應極快,立刻從包里抽出一份文件,“啪”地按在念珠照片旁邊。
“很好。”
“那么,關于那晚溫泉會所的事,我們該達成一些‘共識’了。”
“不管當時你我之間發生了什么,”他刻意停頓,強調,“或者,什么都沒發生。都希望你能對此,保持絕對的沉默,管好你的嘴。”
他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文件夾。
“否則,這份為你量身定制的律師函,會讓你的人生體驗,非常‘深刻’。”
云晚非但沒懼,反而發出一聲嗤笑。
心說這貨還沒沈清硯厚道。
人家小沈又是給錢又是修佛堂,你他媽一來就給我上律師函?
“嚇我?”
云晚單手支著下巴,眼神像帶了鉤子,慢悠悠滑過沈玉那張奶油俊臉。
“沈大律師,您費這么大勁兒起訴我什么呢?”
“指控我在您也出席的派對里,存在感太強?”
“還是指控我的念珠,可能和您尊貴的某個身體部位,有過超出安全距離的親密接觸?”
“我還想問你,我這念珠明明戴在手上的,你什么時候偷去的?”
沈玉一愣,張著嘴說不出話來。
不是說京圈佛女溫婉平和如深谷幽蘭嗎?怎么是枝帶刺的野玫瑰?
云晚笑容一收,繼續猛烈攻擊:“一位名動京城的頂級大狀,公然威逼一個身無長物、剛被家族掃地出門的弱質女流!”
“這事兒要是透給媒體,他們會如何配標題?”
“《律政精英上門威脅,只為堵住艷遇女之口!》”
沈玉白皙的奶油臉漸漸變青!
她精準踩中了他最大的雷區:公眾形象!
“不是這樣的!”
他呼吸都重了,強行壓下怒火,試圖亡羊補牢。
“我只在善意提醒你風險!媒體的力量你一無所知!任何關于那晚的只片語,尤其與我的關聯。”
“都會帶來難以承受的毀滅性后果。如果你能保持沉默”
聲音壓低:“我可以提供一筆可觀的資金援助。”
云晚松了口氣,這才乖嘛,早點說給錢,我就不兇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