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掠過‘果然如此’的了然與輕蔑。
剛才的冷厲瞬間收斂,唇角彎起一個甜得發膩又精刮算計的弧度:
“哎呀沈律,風險意識我懂!可媒體防控成本很高的!”
她伸出兩根白皙的手指,在沈玉眼前優雅地搓了搓。
“防狗仔封口,壓關鍵詞熱搜,引導水軍控評,哪一樣不要錢?”
“您這身份地位,公關費少了怕遮不住風浪”
沈玉隱隱感覺不妙,“你要多少?”
云晚紅唇微啟,“一口價,五百萬!”
“五百萬?”
沈玉差點捏碎手里的高腳杯,“你要這多錢干什么?”
“沈律這話說的,修佛堂,給菩薩塑金身,哪一樣不要錢?沒有錢,自己都渡不了,如何渡人?”
“你”沈玉這金牌律師竟然不知如何反駁。
拒絕,感覺承擔不起風險。
給錢,又感覺不甘心。
“最多兩百萬,不能再多了!”
“六百萬!”
沈玉一愣,咋越說越多了?
“最多三百萬!”
“七百萬!一分不少,不然我走了!”
云晚一下子站了起來,作勢欲走。
“你等等!銀行賬號給我!”
沈玉幾乎是咬著槽牙,掏出手機,打開了銀行app。
云晚晃了晃彈出收款信息的手機屏幕,“沈律師真爽快!謝啦!”
“放心吧!我這人,嘴嚴如佛!”
沈玉猛地站起,狠狠剜了云晚一眼,帶著怒火與憋屈。
抄起文件和手機,轉身疾走。
背影透著想殺人的戾氣,消失在了餐廳門口。
云晚欣賞著賬戶余額,咂咂嘴:“嘖,幾百萬而已,至于氣成這樣?”
“這才剛開始呢,以后不夠,貧尼還得找您繼續‘化緣’呢。”
說著拿筷子,開始吃飯。
沈玉生氣就不吃飯,真幼稚。
這么多好菜,不吃豈不浪費?
-
這邊,云家。
云小楠窩在定制沙發里,手指輕輕搖晃著紅酒。
管家垂手站著,背繃得筆直:“楠小姐,溫泉會所那邊保安部的內應回話了。”
云小楠倏然抬眼,“視頻呢?”
“說是那晚整個會所的監控記錄,連同備份,被人徹底抹干凈了。”管家聲音發澀,“連保安部經理都不清楚誰下的令,只接到大老板一個電話,說‘清場’。”
云小楠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:“清場?”
“她云晚是什么了不得的臟東西,值得京圈哪位爺親自出手‘清理’?”
能讓會所大老板親自做事的,那自然不是普通人物了。
“照片也沒有嗎?”云小楠問。
“沒有。”管家搖頭,“什么也沒留下。”
“這么短的時間,就清除的干干凈凈?這怎么可能?”云小楠吼道。
管家:“我查過了,確實是沒有痕跡了。”
“你這個廢物,肯定是被人唬弄了!我就不信一點痕跡沒留下,我要親自去看看!”云小楠吼道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