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珠子,晚小姐認識吧?”江清硯單刀直入。
云晚瞅瞅念珠,再瞅瞅他那張仿佛寫著‘別煩我,好困’的臉。
啜了口清茶,“認識,之前我在古玩店瞎買的。”
語氣隨意,“但沒戴多久,后來隨手送人了吧?記不清了。”
江清硯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:“價值八萬六的念珠,忘了送誰?”
語氣十足質疑。
云晚立刻指向腳邊閃瞎眼的巨大玫瑰金行李箱,換上苦瓜臉:“江總瞧見沒?我青春期叛逆,現在處于離家出走狀態。”
“我現在是心亂如麻!”
她夸張地敲敲太陽穴,“別說念珠了,早飯吃的啥我都想不起來了!”
江清硯目光掃過行李箱,“晚小姐都22歲了,還在青春叛逆期?叛逆這么長時間不累嗎?”
“到底是離家出走,還是被掃地出門?”
云晚聳肩:“結果不都一樣?都是無家可歸。”
這‘無家可歸’四字,在江清硯聽來,有某種暗示的作用。
他壓下追問,擺出精英派頭:“我在樓上總統套房空著,不嫌棄就住下。”
示意助理搬行李。
然后身體前傾,壓低聲音,話里帶鉤:
“如果昨晚在溫泉會所是你受了委屈,我愿意負責。至少物質方面保你無憂。”
意圖很明顯了:砸錢封口,絕無其他。
云晚就喜歡這種不談感情只砸錢的霸總。
畢竟作為一個苦逼的穿書者,錢是最大的護身籌碼,越多越好。
但是江清硯這類人的錢,可不是好拿的。
他開口就說給錢,到底是真心還是試探,云晚心底沒底。
在這些人面前不謹慎一些,只怕有命拿錢沒命花錢。
云晚緩緩眨眼,綻開一個極致無辜的微笑:“負責?負什么責?我怎么完全聽不懂呢?”
江清硯皺眉想了想,然后點了點頭。
心想也是,她是佛女,金錢對她來說沒有吸引力。
“不要錢,那你想要什么?”江清硯淡聲問。
云晚心想我就想要錢啊,別的我什么都不要!
“你是佛女,我總不能娶你。”江清硯道,“你斷了這念想吧!”
云晚瞪大了眼睛,“我”
江清硯打斷她:“這樣吧,我把你修行的佛堂規模擴大三倍,給你供奉的菩薩塑金身!只要你不把這件事說出去,一切好說。”
云晚心里大罵:神經病啊,我是帶發修行,而且只是臨時的,你給我整一座大廟干嘛?
早知道這貨這么憨,就直接開價好了!
“江總,那佛串,我暫時想不起來送給哪位朋友了!但一定會想起來的!”
“這事,再議吧。”
豬腦子,回家好好想想,老實給我送錢來吧你!
“既然是這樣,我也還有事,再約吧。”江清硯站了起來。
“好。”
云晚跟著侍者上了樓,住進了寬大奢華的總統套間。
躺在床上,盤算著如何接受江清硯的物質,又不會遭到他的報復。
這時有人按門鈴,是總統套間的專職管家。
“您好,小姐,餐廳有位先生等您,這是他讓我給您的名片。”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