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談價格,這種東西簡單又單調,不像是一個正常家庭該有的午餐。
但想想也是,拉維尼亞大概率不會做飯,老沃特雷都已經快死了,做飯的任務只能落到威爾伯頭上。
而威爾伯那種家伙是會喜歡豌豆罐頭的類型,畢竟只需要加熱就可以完成制作,方便快捷,而且總不會出錯。
只是霍普看著罐里的東西總是會想起昨日的嘔吐物,這給他的進食帶來了一些困難。
洋蔥圈還不錯,甜辣口,油炸后洋蔥沒了原本的嗆人,變得適口又留下一些香氣。
正當霍普想要夸贊威爾伯的廚藝時,他看到了紙袋上紅色的藝術字:鮑勃快餐。
這預示著霍普來到這里的第一頓飯是預制菜和外賣。
真是毫無家庭溫暖,但又符合沃特雷家族特色的午餐。
嗯……也許還有一些不一樣的東西。
霍普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,里面溫熱的棕色液體散發著一些香氣。
一杯正經的手沖咖啡,由一位生活在二十年代的土生土長的西方農民沖泡,正宗得就像是在某城市街頭喝豆汁兒。
霍普滿懷期待嘗了一口……味道也像是在喝豆汁,有一種讓人迷惑的橡膠味,像是燒焦味道的深棕色泥漿水。
他將杯里的東西倒入馬桶中,將其沖走。
他剛剛完成這一舉動,腳步聲就在外面響起,高大的威爾伯出現在門前。
手里端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。
“睡得還好嗎?”威爾伯問,同時拿走霍普手中的空杯子,將新的咖啡放回他的手里。
“還不錯,比我想象中要好。”霍普再次抿一口手中的咖啡,試圖從橡膠味里找到一些咖啡的清香。
他最終遺憾的發現,像他這種人,只適合喝調好味道的速溶咖啡。
他慢慢走回床上坐好,忍著疼痛不顯露出來自己腿上受了傷。
“我想知道關于羅伯特的事情。”威爾伯說:“拉維尼亞說他來過,我想知道他是怎么過來的,又是來做什么的。”
霍普幾乎將事情的經過全部告訴了威爾伯,包括羅伯特提議讓霍普去殺威爾伯、變成了魚人以及被怪物分解。
差不多都是事實,只刻意隱瞞了保羅和伊麗莎白的部分,所有過程都只有霍普自己參與。
“你是說他失誤用戒指劃傷了自己?”
“我推了他一下,他沒站穩。”霍普回答:“變成怪物后,他想殺了我。”
“然后那個東西救了你。”
“救了我?”霍普疑惑地問,這次的疑問不是偽裝,因為透明怪物的樣子像是要吃了他:“我還以為它要殺了我。”
“但你現在還活得好好的。它確實是救了你一命。”威爾伯說,他沒有再問,直接起身離開。
霍普則陷入了思考:
威爾伯認為透明怪物是為了救我才從里面出來的……這確實是符合邏輯,因為在此之前羅伯特的樣子真的像是要殺了我。
但它殺死羅伯特后沒有主動離去,而是蔓延向保羅……我在和威爾伯的交談中刻意忽略了這一點,說透明怪物是殺死羅伯特后立即離去的,而威爾伯沒有表現出懷疑,他認為這是正常的……
他認為我不會成為透明怪物的攻擊目標……不,更準確的說,他認為透明怪物會保護我。
為什么?
這種保護是針對我個人還是全體沃特雷家族成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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