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大廳,菲爾站在克魯克旁邊,彎腰附耳,克魯克站起來跟鄭先生交流了一番。鄭先生告訴我:
新來的翻譯兼護士唐曼小姐快到了。中午在赫納度假酒店用中餐。我們現在就出發。
車子在外面等候,我們四人乘坐兩輛車出發。
鄭先生陪我,一路上,他介紹了克魯克剛才跟他交流的內容。一是新來的翻譯叫唐曼,是一位大陸人,在菲律賓的一家醫院工作了三年。
我說:“他考慮得很周到,具有醫院工作經歷的人,我們交流起來會方便得多。”
鄭先生說:“克魯克征求我的意見,是否安排到‘思廈館’食宿,這樣就不要兩個翻譯了。”
我說:“這個安排最好。因為我一刻也離不開翻譯。”
鄭先生說:“其他大一點的事情,你仍然可找何云,他長駐在這里協助管理酒店。”
我說:“他會不會有意見?”
“他有什么意見呢?不變得輕松多了嗎?”
我把對何云的一些看法,主要是小費方面的暗示說了出來。
鄭先生說:“這個,小費是要付的,今后辦理出入境等等,都需要他。你可以付他一些小費。我會跟他說清楚這件事。
撈生活的人,我們還是要按勞付酬,他才有積極性。你不用擔心。他建議你價格多開一點,除了他知道克魯克家族有錢之外,也希望中國人不掉價。正常華人的骨子里,都有這個很樸實的想法。”
“謝謝你的指教。”
一會兒,車子停在海灘邊的度假酒店。克魯克家庭成員有兩位站在門口迎接。
他們把我們請到一個包間。裝飾挺豪華。大家坐下,克魯克與鄭先生談話。應該是談別的事情,不必翻譯給我聽。
其他人也無法跟我交流。
我陷在一個語的孤島中。
我想,來了新翻譯,我要她教我學英語。
正想著,另一位克魯克家族成員陪著一位女子邊談邊進來了。她就是新翻譯?
大家都站起來。陪她進來的人,向她介紹了克魯克。他們雙手合十,交流了一陣。等他們交流完,來人又介紹了鄭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