簽了合約,肩上的擔子重了,回到房間,我把日期排了排。
初愈期,需要兩個月,現在差不多是十月份了。那么,十二月份,我要保證他能下床行走。
如果我回去過年,要在家待上一個月才過年,過完年再來已是上州三年二月份了。
偏偏這段時期是克魯茲身體的一個重要關卡。叫做鞏固期。像新鋪的水泥路里,必須有人值守,才不會讓人和動物踩壞。
鞏固期如果失敗,克魯茲就只是成為一個僅能生活自理的人,不可能恢復到以前,比如上課啦,給人治病啦。
這離克魯氏家族的期望差得太遠了。
也就是說,我只有放棄過年,在這邊一直守著克魯茲。
這是個艱難的選擇,畢竟,過年對于中國人來說,有著非凡的意義。何況羽兒尚在襁褓之中?
我在房間踱來踱去。
如果說,我不想那筆可觀的,足以讓我財務自由的巨款,那是假的。但是,說我僅僅只想得到那筆巨額,也不是真實的。
我想到一種更可怕的后果。就是劉啟明那句話——你治好克魯茲,是為華醫爭光。
下之意,如果我失敗了呢?
這不是多少錢的問題,也不僅僅是萬山紅一家團不團聚的問題,我的成敗關系到華醫在菲律賓的地位,聲譽。
一旦我失敗,將讓中華醫術聲名掃地。在一個本來就不相信中醫的國度,連藥效不明顯都可以起訴中醫,封查藥店的國度。
我的失敗,會讓無數華醫抬不起頭。會讓中醫事業在菲國翻跟頭。
想想都不寒而栗。
只有治愈。才對得起鄭先生、劉啟明,以及所有的華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