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三點,鄭先生來到房間。和我交流了一會兒,然后提醒我,記得帶上護照和身份證。
我們走出賓館,坐上來接我們的小車。
到了克魯克家,我仍然像上午一樣,扎針,拔火罐,給克魯茲服中藥。服完中藥,我沒再給克魯茲按睡眠穴。
而是向克魯克表達了如下意思:
派人記錄克魯茲的睡眠變化情況。我好對比藥物起到的功效。克魯克對站在一旁的菲爾叮囑了一遍。
回到大廳,我把治療的三個步驟,達到的目的,需要的金額跟鄭先生說了。他向克魯克作了翻譯。
克魯克說了一句話,鄭先生翻譯過來就是:“二十分鐘后回答我。”
克魯克家族成員起身,一齊走向另外一間房子。
鄭先生對我說:“我也跟他們提了要求,如果同意方案,他們必須另外找一個翻譯。因為我不可能長期呆在這兒。”
我點了點頭,理解鄭先生的決定。他作為一個商人,同時作為一個會長,社會活動家,他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。
鄭先生繼續道:“當然,我也提出來,新請的翻譯最好是華人。如果是近十年過來的大陸人則更好,那樣,你們就有相同的文化背景,能更好地溝通。”
我說:“你想到非常周到。”
我們聊完了,一起在等待著他們商量的結果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我們兩人都有些緊張。
我的緊張是,他們覺得我要價過份,要與我討價還價。我還真不是一個生意人。
更擔心的是,自已性格中含有某種沖動成分,是否會做出某種不恰當的舉動來。比如,他們把價格壓到四五百萬,我會不會一氣之下放棄治療?
因為他們前期可以花五千萬,勞而無功,克魯茲越治越差。而我要一千萬,他們又覺得貴了的話,我甚至有理由懷疑,他們是裝出積極為長兄治療的姿態。實際上是拖延治療時間,就等著克魯茲離開這個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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