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先生最后那句話——“每一個人的錢都是辛苦錢”——讓我一個中午都沒有睡好。
這句話對嗎?
我眼前突然浮現一幕,我與陳總曾經的對話。
有一次,陳總跟我感嘆,他跟街頭炒粉的是一回事。
我問:“為什么呢?”
他說:“炒粉的清早就要起來,很晚才能收攤。我也如此啊,每天清早就來,經常加班到晚上十一二點。哪個決策失誤,少則幾十萬,多至幾百幾千萬打了水漂。
炒粉的最多是這一天少賺點,不會去討米。干我們之一行,決策失誤,有些人最后真的當了乞丐。”
是啊,克魯茲家族可以一擲千金,但不可否認,他們的錢也很辛苦——辛苦不僅是指體力,還指腦力。
我必須改變對羅生那種人的同情。羅生是因為懶,如果他愿意辛苦,就不會住茅房。
克魯克要求有一個明顯的預期,他的說法并沒有錯。
我從床上爬下來,寫了三個標準。
然后,改了又改,把那些似是而非的定語全劃掉。再撥通鄭先生的電話,了解克魯茲以前的身體情況。
思考良久,才寫下了三條具體標準:
初愈:可以下床活動。
鞏固:可以生活自理。
恢復:可以回大學任教授,出國,達到中毒之前的身體狀態。
我把這幾條寫完,覺得真的有些累了。
上床睡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