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點頭,走進煎藥的小房子,把藥水倒了出來。
我端著杯子走出來,克魯克走近來仔細端詳這杯神藥。看了半天,說了一句話。鄭先生告訴:“他說像一杯濃咖啡。”
我們一起走進病房,我先把中藥放在一邊,招招手,示意大家上前。我拔掉一個火罐,就用藥棉在克魯茲的背上擦一擦。
他們驚呆了,弄不清小小的針眼里,為什么滲出烏黑的血。
我舉著沾血的藥棉說:“這是毒。”
鄭先生翻譯了好久,他們才明白,這是體內的毒素。他們對這種神奇的拔毒法,充滿了敬畏。
我做著手勢,叫女傭把克魯茲翻過身,扶起坐好。
“this
is
chese
dice。”(這是中藥)
正如何云說的,接觸多了,語就會無師自通。這句話是在馬尼拉藥店,我聽店員說得最多的一句話。店員抓藥時,不斷地對當地人解釋。
克魯克聽懂了。對克魯茲說:“對,中國飲料。”
我說:“有點甜,你就把它當成一杯咖啡。喝,喝下去。”
克魯茲還是有點猶豫。
我急中生智:“就是一杯中國咖啡。”
他終于抬起頭,女傭慢慢地把藥喂進去。我又給克魯茲按了睡眠穴。他安靜地睡去。
走出房間,鄭先生問:“中藥很苦澀,為什么會有點甜?”
“凡是滋補之藥,味道偏甜。要熬得久一點,濃度要稠。凡是瀉藥,味道偏苦。后期我們就會給他服瀉藥。”
到客廳坐下后,克魯克通過鄭先生向我表達了如下意思:
自從萬先生來了之后,他的長兄不再那么狂躁,每天睡得香甜。非常感謝萬先生,這是治療以來,他們遇到的最好的醫生,克魯茲最配合的一次。
然后,他提出了最開始的那個問題:請問萬先生,治愈需要多少錢。現在,我們之間必須簽一份文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