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蘇汐竟然因禍得福,就這么被封玦給公主抱給抱走了,她真恨不得喝醉酒的是自己。
忽的,烏瑤瑤后知后覺,
如果蘇汐酒后把她給出賣了,那她可就完了。
瞬間,一股涼氣從腳底板升了起來。
她連忙起身不管不顧地沖出去,可是剛出包廂門就被劉誠給攔住了。
烏瑤瑤回來的時候有些失魂落魄。
半晌,她突然說道,“酒后吐真是不假,可酒后吐的也有可能是瘋瘋語。”
黃姒鳳只是陪笑,不知道烏瑤瑤這句話是什么意思。其余之人也大多如此。
烏瑤瑤只好把事情說明白一些,
“當初汐姐姐可是親口承認了的,說是痛恨我搶走了瑾琛,想要污蔑是我推老爺子摔下山崖來著,后面因為我有不在場證明才作罷。
瑾琛,這件事你在場聽得清清楚楚,我可不是胡亂語。”
封瑾琛點點頭,佐證了烏瑤瑤的話的真實性。
烏瑤瑤憂心忡忡,“如果……如果汐姐姐這次酒后又胡亂語,說我和老爺子的墜崖有關,若是小叔信了,那我豈不是百口莫辯了?”
聞封瑾琛連忙安慰,“放心,小叔能分辨真假。就算小叔信了,我們也挺你。”
“對,沒錯。”黃姒鳳更是點頭點得像是小雞啄米,“蘇汐嫁給小封總本就是高攀了,結果三年連個蛋也沒下一個,本就是她的錯,她有什么資格痛恨烏小姐?
不孝有三,無后為大,她這種無出的女人在古代是要浸豬籠的。
她若是敢酒后亂咬烏小姐和老爺子的墜崖有關,那么這件事千真萬確就是她干的,沒跑了,只是想甩鍋而已。
我在這里表個態,我代表蘇氏,如果這件事是蘇汐干的,不用顧忌我們,蘇汐隨你們處置就是。”
蘇子庵顯然不贊同黃姒鳳說的,整張臉幾乎皺成苦瓜,
他想要說什么,卻被老婆狠狠瞪了回去。
他低低嘆息了一聲,沒再說什么。
老爺子的事,如果真是蘇汐干的,他們就是想袒護,也沒有那個本事。
如果不是蘇汐干的,他作為舅舅,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就是了。
黃姒鳳只顧拍烏瑤瑤的馬屁,又把蘇子庵的話頭給瞪了回去,整個人得意洋洋。
可接觸到封經年投過來的冷肅目光,黃姒鳳才小小的心虛了一下。
不過這個毛頭小子雖然事業有成,到底是半大小子,她三兩語就能給他哄的摸不著西北。
于是黃姒鳳干笑了兩聲,“姑爺,不是我們大義滅親,而是殺人償命,欠債還錢。如果蘇汐干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,償命是應該的。”
封經年冷笑,“你也說了是如果。一個不確定的假設,你就上趕著給蘇汐判死刑了,可憐她還為了促成你們的合作,帶著身子喝醉了酒,還真是不值。”
黃姒鳳只是訕笑。封經年雖然是姑爺,但他的業務都在國外,根本對蘇氏沒有多少助力。
她很清楚她該巴結的到底是誰。
蘇子庵只能陪笑道,“姑爺,你別生氣,不要和婦道人家一般見識。”
“確實,這樣口無遮攔,忘恩負義的女人,你都當寶寵著,那我的女人我自然也疼惜。她喝醉了酒,我要去照顧,恕在下告辭了。”
封經年說完看也不看蘇子庵一眼,只朝封瑾琛舉了舉杯,然后喝了一口,算是賠罪,便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唉,姑爺,你這陪酒的怎么能走了呢……”
黃姒鳳聲音很小,她說這句話自然是說給烏瑤瑤和封瑾琛聽的。
封經年一走,房間里霎時安靜的有些詭異。
封瑾琛臉色有些不好看,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烏瑤瑤眼珠轉了轉,“都說越是沒有什么,才越是在意什么。如果世界首富被人嘲諷窮鬼,他自然不會生氣,因為那一定是假的。
蘇夫人只不過是打個比方,封經年卻一下子急眼了,還不顧禮儀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,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。
難不成……難不成真的被蘇夫人說中了?
封經年到底是蘇汐的枕邊人,蘇汐究竟做了什么好事,他應該最清楚不過,不是嗎?”
黃姒鳳聽了,自然第1個捧場,眼眸賊亮,“烏小姐說的對極了。烏小姐真是聰慧又水靈,小封總有福了。”
封瑾琛眸色又是一暗。封玦在也就罷了,
封玦不在場的時候,他最煩別人稱呼他為小封總,
仿佛他事事處處不如封玦一般。
這場合作,若不是蘇氏是目前為止最合適最劃算的合作商,他一定會立馬掉頭走人。
“還是說合同的事情吧。無關緊要的事情,我不想再聽一個字。”
看到封瑾琛冷下臉色,黃姒鳳不敢再說話了,偷偷瞥了蘇子庵一眼。
蘇子庵連忙放低姿態,要多卑微有多卑微,把合同的事情一一詳細的說出來。
看到曾經風光無兩的蘇氏總裁,一大把年紀頭發都花白了還在他面前做小伏低,封瑾琛臉色才好看起來。
兩方人有一搭沒一搭地,邊喝酒邊聊起了合同。
另一邊,封經年自蘇汐被封玦抱走后就心不在焉。
他知道蘇汐善良。他其實很想留下,幫著汐汐促成這樁合同,幫著蘇氏爭取更大的利益的。
可是黃姒鳳的刻薄,還有蘇子庵的和稀泥讓他忍無可忍,很為蘇汐不值,這才借口走了出來。
不過,他自然不是去照顧蘇汐。
有封玦在,不會允許他加入的。
他只是隨便開了一個包廂,心神不寧的休息。
斜對面的包廂,
封玦面目清冷的,隨手把蘇汐丟在床上。
看他淡漠冰冷的表情,如果不是蘇汐懷著身孕,那她的結果肯定是被扔到床上。
然后封玦高冷的坐在床邊的黑皮沙發上,翹起二郎腿,冷眼等著蘇汐醉醺醺的撩撥一句,
“小哥哥,好久不見。”
幽深冰寒的眸底,或許有一絲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期待。
然而一分鐘過去了,5分鐘過去了,一刻鐘過去了,
蘇汐一動不動,就保持著被丟到床上的姿勢躺著,
似乎可能也許……睡著了?
這怎么和以前喝醉酒動手動腳御姐形象不一樣?
難不成因為懷了孕,身體對酒精的反應也起了莫名的微妙變化?
封玦一雙好看的冷眉不由得微微斂了起來。
蘇汐自然不是睡著了。
大魔王就在旁邊,她哪敢睡著?現在一不是午休,二不是晚上,她一點也不困,
相反,
整個人因為緊張而亢奮得不得了。
她一動不動地假裝睡著,身體都躺的僵硬抽筋了,那個煞神竟然還不走,蘇汐簡直叫苦不迭。
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實在難受,蘇汐只能調動全身的演藝細胞,假裝醉醺醺地囈語了一句什么,然后借勢翻了一個身。
留給封玦一個后背。
很明顯,她這是睡覺了睡著了睡著了。封玦這回總應該離開了吧?
然而一團黑影壓了下來。
鋪天蓋地凜冽的檀水香,還有男人身上溫熱的氣息,表示著他們兩人的距離很近。
蘇汐整個人凝固住了。
耳邊傳來男人低沉淡漠的聲音,
“不是說困覺嗎?”
蘇汐?!
盡管努力裝作睡著了,但是聽到這句話的瞬間,她全身還是陡然涌起密密麻麻的冷汗,
睫毛也是止不住的顫動起來。
雖然裝得很辛苦,但是蘇汐知道,如果封玦發現她用白開水代替酒糊弄他,舅舅的的那個大合作說不定就吹了。
所以她只能繼續裝睡下去。
好在,封玦說完那句話就直起了身子。
蘇汐聽到他應該是去了洗手間。緊接著就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。
蘇汐整個人又是一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