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三平方米的小黑屋,沒有廁所沒有床,吃喝拉撒全在里面。
飯菜還是餿的。
裴云深很確定這個小黑屋就是他的葬身之地了,
別說待三個月,就是呆三個星期,他怕是也吃不消。
只有饅頭是好的。裴云深餓的受不了的時候,這才拿起饅頭。
卻在里面發現一張小紙條。
“放心,哥哥已經去疏通了,你在里面最多呆一個月。而且哥哥保證接下來的飯菜都是最新鮮的。
落款是,愛你的約翰。
裴云深頓時頭皮一炸,全身一緊。
就在這時,晚飯送來了,看著色香味俱全,新鮮無比的三菜一湯,裴云深又是不知道是喜是悲。
縱使再堅強,他也只是一個一個鼻子兩只眼的平凡人。
他終于一下子鬼哭狼嚎起來。
悔恨的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。
小黑屋里裴云深又哭又笑,外面駱城卻在全民狂歡。
記者們回去加急趕稿子,不到下午,就陸續有各種吸睛的標題出現在各大自媒體公眾號上。
于是,
《裴家大少越獄越到警衛室,還被人拿一血》的詞條很快沖上了熱搜第一。
[我的天啊,這也太慘了吧,我簡直笑發財了,哈哈哈哈]
[裴云深這是被卡洗衣機了嗎?被刨了?被雷了?嗚呼呼呼呼呼,哪位壯士如此驍勇啊?想看。狗頭。]
[桀桀桀,樓上的笑聲很別致啊。]
[蒼天啊,大地啊,是哪位大羅神仙幫我們出了這口惡氣啊?裴云深選妃禍禍了那么多女孩,如今也讓他體驗一把被入侵的滋味,還真是風水輪流轉,蒼天饒過誰哈哈哈。]
[不是說投胎是門技術活嗎?就這種智商盆地也能投到豪門家庭,簡直沒天理。]
[噠咩,你們一個個的都是仇富心理。一個個不同情也就算了,竟然落井下石,你們還有沒有同情心?
裴少是個長情癡情的人,都是被駱安雅那個海后給欺騙了。裴少進去一定是被陷害的,
我提議眾籌游街讓他們放裴少出來。]
[樓上的怕不是有什么大病?這種男人也說好,那你可要坐好雙開門,不,全開門的準備。]
[對于這種大傻春,我只有6個字——如何呢?又能怎?]
[哈哈哈哈哈哈]
[……]
這些自然都是后話,
裴云深被拉去關禁閉,警衛室不是八卦的地方,現場的熱鬧也算暫時告一段落,他們也就各自回家,各找各媽,
但凡抓到一個活人,都會滔滔不絕,繪聲繪色,眉飛色舞的把裴云深“越獄越到警衛室,還被拿一血”的笑話大公無私的傳揚下去。
一時間洛城的大街小巷,茶余飯后,時時能聽到幸災樂禍的豬叫聲。
z國。
“封總,蘇小姐,外面封瑾琛求見,說要見蘇小姐。”
封經年皺了皺眉,“汐汐,封玦前腳剛走,他后腳就找上門來了,絕對沒安好心,我幫你回絕他。”
蘇汐抿了抿唇,思索了一下,最后點點頭,“好。”
封經年點點頭便出去了。
他出去的時間有點長,蘇汐心里有些不安,剛想要打電話詢問一下情況的時候,封經年就推門回來了。
臉色有些不大好看。
“經年,怎么了?”
“還不是封瑾琛,簡直神經病。非要見到你本人才會說來的目的。我軟磨硬泡,旁敲側擊,才聽懂,他要讓你辦一件事。
真是活久見,第1次見求人辦事是這種態度的。而且你知道他讓你辦什么事嗎?”
封經年簡直氣的不行。
蘇汐搖搖頭。那個男人的腦回路可不是正常人類能夠想到的。
封經年氣笑了,“他阿,簡直有大病,好像讓你做什么手術,還要捐器官什么的,我當場就把他打跑了。真是沒見過這么壞這么毒的惡人,也沒見過這么傻的大傻叉。”
封經年向來脾氣很好,在蘇汐面前向來是輕聲細語,溫潤儒雅,如今直接爆粗口,可見是氣壞了。
蘇汐卻有些習以為常。封瑾琛那種人,做什么都不奇怪。
只是她只是一個弱女子,還是一個孕婦,她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,他竟然打上了她身上器官的主意,還真是讓人寒心。
蘇汐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,“別氣了,身體是自己的,氣壞了沒人替,那種惡人自有天收。”
雙手接過蘇汐遞過來的杯子,封經年臉色肉眼可見的冰川消融,幾口把溫水喝完,不舍得把杯子放到桌上,依然是寶貝似的捧在手心。
“汐汐,我看封瑾琛這回瘋的不輕。你千萬不要見他,出別墅的話,我陪你。”
蘇汐鄭重點頭,“好。”
就在這時,她手機突然響了起來,低頭一看,果然是封瑾琛。
她眸色暗了暗。
“是誰?封瑾琛那個瘋子嗎?”
蘇汐淡定的搖搖頭,“不是。”
她掛斷電話,不甚在意的解釋,“是標注的騷擾電話,應該是電信詐騙之類的。”
“嗯。電話也別接,這種三觀稀碎又蠢又壞的人,從不內耗自己,只知道一味的發瘋外耗別人。接他的電話就是給自己添堵,拉黑就是。
他找不到你,自然會打我的電話,我就好好的和他聊聊,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。你懷著身孕,可別氣倒了。”
“好。”
兩個人又說了一會話,期間蘇汐不動聲色的又按斷了封瑾琛的幾次來電。
眼看到了午休的時間,蘇汐起身,“你也早點午睡,我先上樓了。”
回到房間,剛關上門,手里的手機就震動起來。
果然是封瑾琛,還真是鍥而不舍。
蘇汐嘴角劃過一抹冷笑,深吸一口氣,接通了電話。
她多多少少了解封瑾琛的性子,如今理直氣壯的要她身上的一個器官,那么他手上絕對有一個他認為能拿捏她的籌碼。
她很擔心是孩子的生父曝光了。
所以打算旁敲側擊一下。又怕封經年擔心,所以才沒有明白告訴他。
封瑾琛被封經年拒之門外,已經是氣得不輕。
難道他們多年的兄弟之情還比不上一個女人嗎?
后來他不斷地給蘇汐打電話,蘇汐竟然一個都不接聽,他頓時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,已經想好了帶著保鏢沖進去。
或者開直升機直接降落到別墅內的草坪上。
就在他打最后一遍電話的,蘇汐終于接聽了他的電話。
他有些有意外,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,“蘇汐,還好你接了,你把握住了最后一次機會,不然你會后悔的。”
蘇汐沒心情和他掰扯其他,只淡淡地問,
“聽說你想要我身上的一個器官。封瑾琛,我沒聽錯吧?不會是真的吧?”
蘇汐說著說著,還是把自己氣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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