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瑾琛冷笑一聲,不答反問,“蘇汐,你綠了我,是不是該答應我一個條件?”
蘇汐又被氣笑了,“我沒記錯的話,你也綠了我。大家也算扯平了,我為什么要答應你一個條件?”
封瑾琛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,聲音霎時沉冷下來,透著十足的陰鷙,
“女人出軌和男人出軌能一樣嗎?這么多年你吃我的,喝我的,住我的,花我的,連個蛋也沒有生下一個,
不僅如此,你還偷偷摸摸寡廉鮮懷了別人的蛋,意圖貍貓換太子,你說,你是不是欠我的?
這若是擱古代,這是要凌遲處死,騎木驢游街。
滅你整個戶口本都不為過。”
蘇汐已經懶得說她把價值千億的ai專利拱手相讓,也懶得說放棄了封氏的集團股份,畢竟她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。
而且也沒有意義了。
她現在關心的只有一個,那就是孩子。
聽到封瑾琛說她懷了別人的蛋,蘇汐提著的一顆心就狠狠的落了地。
看來封瑾琛并沒有懷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,那就沒什么好聊的了,蘇汐不是做慈善的,沒工夫聽這個男人發瘋。
她正要掛電話,對面又開了口。
“知道誰救了你弟弟,誰給你弟弟捐了骨髓嗎?”
蘇汐一頓,想要掛斷電話的手指拐了一個彎,并沒有按下去。
“是瑤瑤。瑤瑤她給你弟弟捐了骨髓,你是不是應該感謝她,報答她?
實話告訴你吧,瑤瑤她現在急需要一顆腎。
一個人有一顆腎就足以維持正常生活,你難道不該捐一顆腎給她嗎?
瑤瑤她為你弟弟捐骨髓,你為她捐一顆腎,算是扯平了,你說是不是?”
蘇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又被氣笑了。
她掏了掏耳朵,“我沒聽錯吧,她給我弟弟捐骨髓?”
“怎么?你不承認?當初如果不是瑤瑤,我就會被你們抓到手術臺強行手術,是瑤瑤為了我,才會不計前嫌幫助你。
不管如何說,她救了你弟弟的命是事實,你竟然不承認?
你還有沒有良心?”
蘇汐冷笑道,“她上下嘴唇一碰,她說什么就是什么?她若是說我是你媽,你是不是也要跪下叫我一聲娘啊?”
“你!”封瑾琛氣了個仰倒,呼吸都粗重起來,“蘇汐,你簡直不可理喻。不要以為有封玦護著你,你就可以無法無天肆無忌憚。”
蘇汐冷冷回懟,語氣陰陽,“那你怎么不在封玦在z國的時候提出這個條件啊?
所以你也知道這個條件不是人干的事,所以你骨子里還是怕封玦,不是嗎?
如今又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,有意思嗎?”
封瑾琛頓時噎住。一張俊臉如同調色盤般青了綠綠了黑,最后咬牙切齒的道,“蘇汐,你不要岔開話題。
海橋醫院知道嗎?呂教授你也應該如雷貫耳吧?這項手術不僅沒有絲毫危險,反而會對你的身體對你的胎兒有好處。
不信你可以自己去調查一下。
總之瑤瑤三天內就需要手術。她為你弟弟捐了骨髓,你就該為她捐腎。做人不能太自私。”
蘇汐已經麻了,冷冷開口,“給我弟弟捐骨髓的另有其人,并不是烏瑤瑤。”
封瑾琛一愣,“你上下嘴唇一碰,你說誰就是誰嗎?有沒有證據?”
蘇汐捏緊手機,沉吟了一下。封經年為她弟弟捐獻骨髓,是對外保密的。
她沒有道理去揭開別人的私隱。
聽到蘇汐沉默,封瑾琛冷笑一聲,“證據呢?拿不出來是吧?撒這種謊有意思嗎?”
封瑾琛深吸一口氣,語氣突然變得和緩,循循善誘,“汐汐,我知道你和瑤瑤有過節,但你是成年人了,應該知道權衡利弊。
烏瑤瑤其實很有可能是莫家的千金,當初那紙親子鑒定是有人動過手腳的。
你想想,你只不過捐出一顆無關緊要的腎,就能救下莫家的千金一命,到時候莫家少不了你的好處,我也是為你好,你……喂!喂……”
封瑾琛說的正起勁,一副苦口婆心為蘇汐著想的模樣,對面卻突然掛斷電話。
封瑾琛再打過去,對方已經把他拉進了黑名單。
男人臉色陰沉地回到別墅。
看男人這死了爹媽一樣的難看臉色,烏瑤瑤就知道他和蘇汐的談話不歡而散。
蘇汐還真是翅膀硬了,竟然敢支棱起來了。
她要她的腎,那是看得起她。
烏瑤瑤心里恨不得把蘇汐開膛破肚,面上卻笑得悲悲戚戚,一副很懂事的模樣,
“如果蘇姐姐不同意,那就算了吧。”
“這怎么可以。軟的不行,那就只能來硬的了。我會讓呂教授準備著,時間一到,我就把她綁來就是。”
”那怎么可以呢?”
“怎么不可以?是她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烏瑤瑤又勸了幾句,見實在勸不動,嘆息一聲,幽幽說道,
“若是把她綁過來,你可能會被叫到局子問話,不值得。我倒是有辦法讓蘇姐姐主動過來醫院。”
封瑾琛揚了個揚眉,明顯有些不信。
如今蘇汐仗著有封經年和封玦撐腰,越發不把他放在眼里,連電話都給他拉黑了。
他若是想見她一面,都得派保鏢去綁,奧,不對,去請,想想真是可笑。
見封瑾琛不信,烏瑤瑤櫻桃小嘴貼了過去,在男人耳邊吐氣如蘭,輕輕的說了幾句什么。
聞封瑾琛眸光頓時大亮。
而后忍不住捏了捏烏瑤瑤的小臉蛋,“你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。”
他怎么沒想到呢?
按照烏瑤瑤說的,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有本事讓蘇汐乖乖的把腎送上門來。
烏瑤瑤如此聰慧,就是基因好,他越發相信烏瑤瑤是莫家的真千金了。
*
蘇汐午睡醒來,下樓,封經年就迎面走過來。
接過男人剛煮好的熱咖啡,蘇汐剛坐到辦公桌前,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來電。
蘇汐直接接聽。
不知對面說了什么,蘇汐肉眼可見的臉色大變。
看到封經年看過來,蘇汐幾乎用盡全身力氣穩住心態,低聲說了幾句什么,就掛斷電話。
封經年還是走過來,“汐汐,發生什么事了?”
“沒什么。”
見封經年明顯不信,蘇汐垂眸,遮掩下眸底的閃爍游移,嘆道,
“是我弟弟,他要按時去復診,結果已經推遲三天了,教授說這樣復發的可能性極大。我自然是又氣又怒。
不過很快教授就說聯系上落塵了,已經在趕去的路上,我才松了一口氣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封經年好似沒有絲毫懷疑,摸了摸蘇汐的小腦袋,“落塵現在正是叛逆的年紀,可能在某個地方玩瘋了。不過他既然已經趕去醫院,說明他也知道輕重,你也不要太擔心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