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從謹呼吸停滯了一瞬,他一把抱住甄玉蘅,將她壓在身下。
“得你這一句話,可真難。”
謝從謹抵著甄玉蘅的額頭蹭了蹭,甄玉蘅仰著頭與他接吻。
床榻間的動靜漸漸密集起來,床架子吱呀響個不停,同斷斷續續的嚶嚀和粗重的喘息聲混在一起。
謝從謹抓著甄玉蘅的腳腕親了親,又激得她一陣顫抖。
他動作不停,還有空暇伸手摸她的臉,他摸到她額頭上的細汗,還有眼角淌著的淚珠,問她:“你是不是水做的?”
甄玉蘅聽后羞憤不已,湊過去就咬了他一口。
第二天,謝從謹下巴上帶著傷出門了。
雖然只是一點小破皮,不細看絕對看不出是咬的,但是遇見楚月嵐時,還是挨了她一記揶揄的眼神。
謝從謹不以為恥反以為傲,仰著下巴就走了。
……
那日譚紹寧被隋聞遠的手下打得半死不活,楚月嵐找到他后讓大夫來給他醫治,傷得不輕,但是好在不傷及性命。
譚紹寧昏睡了兩日才醒,又在這兒養了好幾日,楚月嵐一直派人精心照料著,如今人看起來臉上有了些血色。
楚月嵐進屋看他時,他坐在床上喝藥,見楚月嵐進來,先愣了一下,然后還惦記著規矩要起來給楚月嵐行禮。
“喝你的藥。”
楚月嵐止住他,在他床邊坐下。
譚紹寧心不在焉,捏著勺子一口一口地喝藥。
楚月嵐問他:“今日好些了吧?”
“是。”
“身上還疼嗎?”
“不疼了。”
公主一問,他一答,沒有多余的一個字。
其實那晚之后,他沒有想過會再見到楚月嵐,更沒有想到他們再見時,是那樣的場面。本來再見就夠難堪了,他還那樣的狼狽。
他也不知該說什么,該怎么面對楚月嵐,他現在身體很累,心里也累,實在應對不了如狼似虎的公主。
“說起來,還是我把你給撿回來救了你呢,否則你說不準這會兒已經死在路邊,或是被當成叛軍殺了。”
譚紹寧抬頭,對上楚月嵐的笑眼。
他一板一眼地說了句:“公主大恩,在下沒齒難忘。”
楚月嵐語氣很溫柔地問:“那你要怎么報恩呢?”
譚紹寧僵住,那一夜他已經見識過公主的霸道,莫名地就會想到她說的報恩指的是哪方面的事,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,手里的湯碗都差點沒端穩。
楚月嵐笑了,接過他手里的碗,“瞧你嚇的,放心,我不會欺負病人的。”
她說著,吹了吹藥湯,舀了一勺送到譚紹寧的嘴邊,十分親切關懷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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