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上搓圓揉扁,往下輕攏慢捻。
很快甄玉蘅的呼吸就亂了。
她緊繃著身體,一動不動,默默地抓緊了被角。
后頸被謝從謹的唇貼著,一下一下地親吻著,那只寬大溫熱的手掌帶著薄繭,從肌膚上劃過時,帶起一陣戰栗,留下一陣酥癢。
甄玉蘅緊抿著唇,不愿意泄出一絲聲響,繼續裝睡,卻是助紂為虐。
謝從謹心眼兒太壞,不停作亂,修長的指節肆意作弄著她。
“嗯……”
甄玉蘅禁不住輕哼一聲。
謝從謹還裝沒聽見,繼續著手上的動作。
甄玉蘅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發燙,燙得快要化了,終于忍無可忍地抓住那只手。
“謝從謹!”
方才她裝聾作啞,現在謝從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根本不理會她的掙扎,結實的手臂緊緊箍著她的腰,不讓她逃。
甄玉蘅抓著謝從謹的手臂,喘息連連,終于是招架不住謝從謹的攻勢,整個人在他的掌心化作一灘水。
她身上起了一層薄汗,在謝從謹的懷里輕輕顫抖著,而身后的謝從謹還是氣定神閑,氣息一絲不亂,甚至連衣帶都未曾解開。
甄玉蘅羞惱不已,用胳膊肘懟了他一下,自己拉好被弄亂的中衣。
謝從謹在她耳后低低地笑了一聲,起身下床。
甄玉蘅聽見他就著水盆洗手的聲音,耳根子都是燙的,她一拽被子,整個人都縮進去。
謝從謹卻將她拉了起來,“喝點水吧。”
借著點月光,甄玉蘅就著謝從謹的手喝了兩口水。
謝從謹躺回了床上,攬著甄玉蘅的肩膀。
“不出半個月,叛軍就能被清剿了,到時候我也該回京了。”
甄玉蘅聽出他話里帶著試探,卻故意不表明自己的態度,不冷不熱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謝從謹沉默一會兒說:“江南兵亂發生后,我第一時間想的就是你還在江南,會不會有事。我帶兵去了越州,去了你家,空無一人,馬知府說你和知府夫人一塊走了,卻音信全無,我當時就很后悔,心想當初回京的時候,就該把你綁回去。”
甄玉蘅忍不住翹起嘴角,“那現在呢?如果我還是不想回去,你真要把我綁回去?”
“我就做一回惡人又如何?”
他的口氣聽起來還挺認真,甄玉蘅笑了一聲,往他懷里鉆了鉆。
“我和知府夫人從越州出來后,先是遇上土匪,又跟著難民徒步走了一個月,一路上到處都是亂子,好幾次差點出事,后來好不容易走到了渝州,又險些被人給坑害了,到了淇縣落腳,也是一直提心吊膽著,這一次的兵亂,也是讓我吃盡了苦頭。”
甄玉蘅捉住謝從謹的手,捏了捏他的手心。
“我時常想,早知道當初就和謝從謹一起走了。有他在,肯定不會讓我擔驚受怕,有他在,就算真的遇上躲不過的劫了,好歹死前和他相伴,不留遺憾。”
謝從謹反握住她的手,嚴肅地說:“不準說死字。”
甄玉蘅趴在他身上,湊到他唇邊親了親,“從前我總是要把事情想得很長遠,想要一輩子的安定,但是一輩子太長了,將來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好,何必去追求根本就說不準的事呢?現在能和自己心愛的人依偎在一起,就該知足了。”
謝從謹遲疑地問:“那你是說……”
“我跟你一起走,只要你不負我,我就不會跟你分開。”